侍者“欢迎光临”的声音很快响起,燕留声在耿冠南靠近之前便已经起身,他对着面色稍显冷峻的耿冠南道好,
“耿先生。”
燕留声起了身,但荣加纯却没有,他手里依旧端着咖啡好好地坐在椅子上,如果不是稍显慌乱的眼神暴露了他此时的略微紧张的心绪,燕留声几乎以为荣加纯此时能面色不敢地对耿冠南不理不睬。
耿冠南很快走近二人,不过他并未直接在两人中间空闲的椅子坐下,而后直直站在了荣加纯的身后,然后耿冠南很熟稔地将手搭在了荣加纯的肩上,但男人并未先对荣加纯开口,而是回应了燕留声对他的问好,
“燕公子,好久不见,没想到你有空来参加我的订婚礼,不过我的订婚礼在一楼,燕公子似乎找错了地方。”
“耿先生说笑了,加纯在会场里待得太无聊,我只是陪他出来走走。”燕留声哪能听不出耿冠南言辞之间的不悦,但他自知道荣加纯和耿冠南的真实关系后,也不会在像以前那般避讳和荣加纯接触。
燕留声的回答对于耿冠南来说并不重要,他想做的不过是向燕留声宣示自己对荣加纯的主权,能让燕留声对荣加纯敬而远之,只是竟然要从燕留声嘴里探听荣加纯的情绪,让他的不悦更上层楼,也觉得这两日来对荣加纯的确是太疏离了,
“在里面很无聊吗,怎么不跟我说?”耿冠南俯下身,凑近荣加纯的耳边,眼睛盯住荣加纯搅动咖啡勺的手,轻声询问。
“没有很无聊,只是看见留声,所以出来跟他说会话。”耿冠南凑近的动作让荣加纯下意识地避让几分,或许是心中有气,难得的,荣加纯变得不那么好哄劝起来,“会场里的人估计都等着你,耿先生还是快下去吧,我和留声有好多话要说。你在这儿,我们也不自在。”
荣加纯也不知自己是在生哪门子气,明明他曾经有很多次机会让耿冠南放弃和唐楚的订婚,但都放弃了,现在耿冠南如约和唐楚订了婚,他却又莫名的伤感,莫名的...生气。
且不说荣加纯刻意地疏远和埋怨,就是青年口中的一个‘我们’着实是触及了耿冠南的逆鳞,只是他理解荣加纯现在的状态及其原因,也知道是自己和唐楚的事让荣加纯失落难受甚至是生气,而整个典礼中因为忌惮媒体,对荣加纯刻意的疏忽也让青年感受到了和私下相处中不一样的冷遇,可这也是为了保护青年不被记者过多骚扰,他也知道荣加纯闹脾气反面也说明了对他的在乎。
耿冠南好声好气地劝慰,“这是闹小性子了?你们年轻人之间的话还不能让我听见吗?有些事晚上回家我要跟你解释,现在不方便。”
“解释?耿先生并没有什么需要跟我解释的,今天是你和唐小姐的大日子,你不该在这里陪我浪费时间。”
荣加纯话才说完,咖啡厅的玻璃门就又被推开了,来人是一楼会场的侍者,走近对着耿冠南三人鞠个躬后,说道,
“董事长,耿老爷子让您现在下楼找他。”
“有说什么事吗?”耿冠南直起身,问道。
“马上就是记者答疑了,需要您亲自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