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我。嗯,和燕又复的饭局照常,我正好有些事和他说,嗯,挂了。”
九点半,耿冠南离开公司,司机问他今晚是不是还去公寓,耿冠南想了一会儿,道,
“回凤凰岸。”
司机疑惑,劝到,“董事长,回凤凰岸需要一个小时,现在已经快十点了,您不回公寓休息吗?”
“嗯,回去吧,我正好有事。”
司机将耿冠南送回凤凰岸后离开,耿冠南到家已经接近十一点,穿过小花园时夜风送爽,吹散了耿冠南一直梗在心里的那丝不悦,客厅里留着的昏黄灯光透过窗户照进他的眼里,一时间,耿立在别墅门口,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回来。
或许...是因为一种冲动,他像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丢下了一个成功人士该有的冷静和自持,在看到荣加纯对别有用心的燕留声丝毫不设防备时,他焦急,他不高兴,他难受,他...嫉妒,回来的路上耿冠南甚至还想过以父亲的名义禁止荣加纯过多的与其他男性接触,或者通过燕又复给燕留声施压,让燕留声不敢接近荣加纯,耿冠南居于上位这么多年有的是手段可以迫使燕留声知难而退,可这会儿真正到了家,方才的那股子冲动下去了,耿冠南终于冷静不少,却有大团大团的不解和愧疚涌上心头。
不解,是不解自己为何对荣加纯这般上心和在意,会仅因看到荣加纯和燕留声的一张亲密照,就急匆匆地赶回凤凰岸。这难道只是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后妈,而自己这个做儿子的需要代替老父亲对荣加纯的‘不检点’进行一番指责?
耿冠南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可真正的原因耿冠南却不敢深想。
愧疚,是耿冠南觉得愧对于耿天忠,因为他对父亲的小妻子产生了觊觎,哪怕耿冠南到现在还认为这种觊觎来自于荣加纯漂亮的肉体对他的诱惑,可终归...还是他逾越了。
佣人经过别墅前,发现耿冠南在门口徘徊,招呼了一声,
“耿先生回来了。”
“嗯,父亲他们都睡了吗?”
“老爷已经睡下了,太太到后院泳池边乘凉去了。”
原来荣加纯嫌屋内空调的制冷不舒服,晚饭后陪着耿天忠在花园里修建了一会儿花草后,就抱着几本书跑到后院的泳池旁边乘凉去了。
“太太,现在还在后院吗?”
“还在,太太说十一点之前不要打扰他,我这会儿正要去叫太太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