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起身,直直向他走来,带着股凌厉的风,仿佛山雨欲来。
荣加纯顿住脚步,他知道对方这是有事要和自己说,虽然态度不怎么好,估计说的也不是什么好事,但他总不可能在不管不顾上楼去。
很快耿冠南就走到了荣加纯面前,荣加纯站在两级台阶上,也只比一米九几的耿冠南高了一点,荣加纯一手抓着楼梯的扶手,一手拿下头上的鸭舌帽,
“怎么,耿先生有事吗?”
青年的嘴一张一合,下唇被荣坤吻得红肿,离近了看竟还有些细微的伤口,平日里荣加纯的薄唇是淡粉色,现在却不正常的殷红。
荣加纯发现耿冠南一直盯着他的嘴看,有些不自然地抿唇,怕耿冠南看出些不妥来,他掩饰性的又问了次,“耿先生有事吗?”
有事,自然有事。
耿天忠被荣加纯带了绿帽子而不自知,可耿冠南知道。豪门可以淫乱,但他耿家不行,荣加纯既然受不住寂寞,也无法替耿天忠守住身心,耿冠南自然要他卷着铺盖滚出耿家的门。
你给我滚出耿家,带着你的情夫一起。
这句话几乎已经溢到嘴边,但耿冠南看到荣加纯那双如同睨着薄冰一样的眼睛却怎么也开不了口,甚至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不久前才看到的场景。
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被红发青年侵犯时是什么样的呢?是眼尾会不自觉的染上薄红,长睫毛扑簌如振翅的蝶,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冷静而毫无波澜?
“你......”耿冠南哑着声音开口。
“加纯回来了?”耿天忠正从三楼下来,见儿子和小妻子堵在楼梯口,气氛似乎剑拔弩张,尤其是耿冠南,毫无顾忌地释放着久居上位之人才有的威压,不知要对荣加纯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即使看出了儿子和妻子之间似乎有摩擦的氛围,耿天忠也没直接问,更没直接指责谁,他撑着不算利索的腿,慢慢下楼。
荣加纯则几步上楼去搀扶他下来,耿天忠走到自己儿子面前,耿冠南叫了声‘父亲’,耿天忠点点头,清清嗓子,说道,
“刚才楚楚来电话说她给我送了个墨镜,让你给我捎回来,墨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