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荣加纯,很高兴认识你。”
他的话虽礼貌,可语气却冷冷清清,丝毫读不出热情之意,只是象征性的与对方招呼。
耿冠南将荣加纯方才的抗拒动作尽收眼底,心里对青年的厌恶又深一分,完完全全将对方划入了明明不情愿却甘心为钱借色上位的婊子一流,这种货色他看得太多,打心底里厌恶,是以他看荣加纯的眼神更冷了,轻蔑之意几乎要溢出眼底,但表面上还是勉勉强强伸出手,碰了碰荣加纯的,却是一触即离,
“你好。”
荣加纯不是傻子,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耿冠南对他的反感和厌恶,自然不会热脸贴冷屁股,简单招呼过对方后,乖乖坐在耿天忠旁边,不插话也不说话,听着这父子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谈着生意上的事情。
说话期间,耿冠南看似漫不经心,但却留意着荣加纯的行为,发现他即不吃点心,也不吃水果,连面前的杯子装的也是白开水,不加入他和耿天忠的谈话,安安静静的,看上去很懂事。只是这并没有让耿冠南对荣加纯的印象有所改观,反而觉得这人心机深沉,会装得很。
说了一会话,别墅里的阿姨已经将晚饭做好了,家里的饭厅也大得很,餐桌是长方形的,座位很多,但能上桌的人却很少,耿天忠坐在首座,耿冠南和荣加纯则分别坐在他的左右,如果今日耿冠南不回来,也没有荣加纯,那这偌大的餐桌就只会坐着一个人。
耿天忠今年已经七十岁了,他上一个男妻也已经去世了十几年。
餐桌上吃着饭的三人都很沉默,只有耿天忠时不时给荣加纯夹菜,但荣加纯的反应就稍显冷漠,只不轻不重地说谢谢,表现既不热情,也不会给耿天忠夹菜,耿冠南受不了父亲这种单方面的付出,有些不悦地扣了一下筷子,这在餐桌上是极不礼貌的行为,耿天忠不满儿子的无礼,也忽然扣下了筷子,冷声道,
“冠南,你这是什么意思?”
耿天忠突然的发怒吓得桌上的另外两人纷纷停下了筷子。
耿冠南看着父亲皱起的眉头,深深吸了口气,道,
“抱歉,是我失礼了。但容少爷手脚完好,父亲您又何必操心替他夹菜。”
耿冠南不允许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耿天忠的好意,这会连表面功夫也懒得和荣加纯装了,直接升级到言语讽刺。
荣加纯被他讥讽也不说话,放下手里的筷子,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倒是耿天忠气得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怒道,
“我吃饱了,冠南,你跟我来一下书房。”
说完老爷子就率先离了桌,怒气冲冲地到二楼的书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