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江无语,“他话都听不全,能知道帅是什么意思吗?”
小家伙眨巴眨巴眼睛做可怜相。
Joe换了种表达法,先指自己,又指蛋糕,做出吃的动作,然后再指任江,做出不能吃蛋糕的样子,“要嘟嘟就给吃,要老爸就不给吃,宝宝要哪个?”
小家伙搂着任江的脖子,对着蛋糕流口水,突然双手一松扑向Joe,“要嘟嘟——!”
Joe冲任江摆了个完胜的V字,任江不在意地笑笑,“孩子嘛,有奶就是娘。”
小家伙坐在Joe腿上,全神贯注地吃,Joe突然道:“这小东西挺沉呐!”
“你以为呢,”任江说,“一身暗膘,瓷实得很。”拿着纸巾给小家伙擦嘴,“慢点儿吃,吃完把乳乳也喝了,Joe嘟嘟请你吃蛋糕,谢谢嘟嘟没有?”
小家伙也不言语,吃得差不多了,突然把脸伸进任江怀里蹭啊蹭。
任江连忙跳开,故作生气状,“臭宝宝!怎么能在老爸身上擦嘴?!谁教你的?太坏啦!”
小家伙咯咯咯笑着,Joe用纸巾给它抹嘴,淡淡地说:“子不教,父之过。”
任江和Joe草草吃了些东西,带着小家伙继续逛。又玩了一会儿,小家伙累了,在推车里打瞌睡,三人便来到湖边微风有太阳的地方静静坐着。怕孩子受风,Joe走到推车旁蹲下,给它拉好小被褥,温柔地笑着,低声细语地说些哄孩子睡觉的话。
任江坐在他身侧,竟是看呆了。
他双眼一眨不眨,顿时画面静止,时间也静止,他鬼使神差地从背后抱住Joe,急切地低声喃喃:“兰乔别走,别说分手,别说……”
Joe的笑容僵在脸上,半晌苦涩地勾起唇角,淡淡道:“我不明白,究竟要有多爱,才能一次次地认错人,一次次地产生幻觉……”
任江愣住,尴尬地松手坐回去,“对不起。”
“下不为例,”Joe站起来看着他,笑道:“否则我男人会起疑心的。”
任江有些惊讶,连忙解释:“这孩子喜欢找很多人陪它一起玩,正好今天我哥和几个朋友都忙,它闹得不行,我才找了你,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Joe摇摇头,“如果你愿意,下次我叫上我男人一起?你儿子很可爱,我挺喜欢的。”
任江顿了顿,由衷道:“好,谢谢。”
手机突然响了,任江一看号码,竟然是实验室的!一个预感强烈地涌上心头,他抖着手接起来,对方说:“任先生,那个实验有眉目了。”
“是吗?!”他努力压抑着心中的狂喜,“你定时间,我随时过去!”
那一刻,他高兴地像个小孩,却不知从有眉目到拿动物反反复复做穿梭实验、不断分析数据得出结果、再到真正实施他的空间穿梭计划,又是三个月过去了。
这三个月,任江每天活在等待、期望、失落、再期望中,都快发疯了。
而在他进行实验之前,又是一系列的讲解、假设、可能突发状况的枚举。想要说明的只有一点,就是任江全完是自主自愿、一旦实验过程中有任何闪失,他个人将一力承担。
任峰看着任江毫不犹豫地签下“生死状”,万般无奈,只得叹着气拍了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