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江一愣,怒火烧至顶点。一把揪住兰乔的领子,手一推,兰乔的头撞上墙壁,两眼发黑。
恍惚间脖子上的创可贴被撕掉,任江的身体快速挤过来,兰乔头还昏着,就听任江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你一个送上门来找操的,装什么清高?”他继续压低身体,“告诉你,我能咬你一次,就能咬你第二次。”
埋下头,在淡淡的古龙水香气中,任江毫不怜惜将利牙又一次刺入兰乔的脖颈。
撕咬的位置就在上次的牙印旁边,不知他是不是想把这里弄成个人陈列展。
颈边皮肤脆弱,兰乔痛苦地忍耐着,如果说之前他还以玩笑的态度看待任江的行为,那么现在,则是真生气了。两手推搡着任江的钳制,他怒骂道:“你属狗的吗……”
任江动作一顿,最后一丝理智也被淹没,将兰乔当成出气筒,狠狠地蹂躏。
无论是身体力量还是调/情手段,任江都更胜一筹,借着酒劲三下两下扯开兰乔的皮带将手伸进去,分开两腿手指狠狠刺入,兰乔痛得脸色青白。接着他身体一僵,突然猛推任江一把,任江不防一个踉跄,只见兰乔五官紧绷、满头大汗,神色慌张地绕过他快步冲到隔间里,俯身吐了起来。
任江粗喘,木然站着,半晌没反应过来。
隔间门没关,兰乔跪在地上边咳边吐,撕心裂肺,颤抖不止的脊背更让他显得虚弱无比。任江全身紧绷的力量逐渐松懈,眉头皱起,不知不觉中产生了一种名为恻隐之心的东西。
自己恶心到他了?不对啊,那天他明明被上得很投入;那是在卫生间做这种事恶心到他了?
“任江?”门口突来一声疑问,竟是吴海推开了门。
他并没有进来,这暧昧而诡异的情景,让他坐实了对这两人的猜测。
“就说怎么找不到你,你什么时候回家?”
兰乔呕吐渐止,扶着门板摇摇晃晃站起来,背身用纸巾擦嘴。
“你呢?”任江反问。
“我这就回家,明天还上班呢。”
看着兰乔就要出来了,任江大声说:“我不回,今天那孩子我还没玩够呢。”
“啊?”吴海吃了一惊,兰乔不知道,他却很清楚,任江解决个人问题都是找合适的人419,还从来没真正意义地“嫖”过,今天这历史性的改变……他不禁又多看了兰乔两眼。
任江拉着吴海走了,给经理打电话安排一切的对话尽数传进兰乔耳朵里,他撑着洗手台,头上直冒虚汗,连生气的劲头都提不起来。
孩子的这个爸爸,还必须不断地收服,不断地调/教。
第一次嫖的经历说不上坏,但也绝对不算好。匆忙办完事,任江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抽烟。男孩是个雏,这回恰逢他心情不好,现已被折腾得不顾职责睡了过去。
任江不怪他,因为他只是个出现在错误时间的可怜炮灰。
越抽烟越清醒,他呆不住了。穿上衣服起来,刚一开门就像见了鬼,又像门板是块烫手的烙铁,下意识地就大力送了回去,发出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