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顾渭过去坐在沙发上,因为担心朋友发情特意坐在一个不算太近的微妙的距离。
时锦年却看也不看他,仿佛全无兴趣,“只是无聊而已。”
俩人枯坐半晌,谁都没想起来取消静音,呆看屏幕上一出哑剧。
“你又为什么失眠?”时锦年突然问。
“……茶喝多了。”
“睡觉前不能喝浓茶。”
“是不能喝……我去热两杯奶来,喝完了咱俩各自去睡觉。”
“不是某牛的吧?”
“不是,那东西不能喝。”
顾渭去热奶,端上来。
时锦年端在手里,听话地一口一口地喝——他最近对于无论顾渭说的什么似乎都很顺从,大概也相信自己有病,得治什么的。
喝完之后时锦年的上唇沾了一圈白色的沫沫,像一抹白色短髭。
顾渭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
他不能在这样深的夜犯险和朋友有这样暧昧的肢体接触。
抬手关上电视,“回去睡吧,明天还要去医院。”
时锦年依言起身往跟在他身后往客房走。
顾渭把他送到门口,意思是要看着他关门进去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