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渭请了迪都最好的精神病专家会诊,制定治疗方案,最终专家敲定电击疗法。这种方法一般是用来矫正同性恋的,现在这个社会对这事的接受度高了,这一套也就不时兴了。对嗜性癖的治疗国内尚在摩挲,还无完善的模式,只能借鉴以往的经验。
具体做法是当病患出现欲念时予以电击。休息三分钟再重复一次,每次治疗重复三次点击,每天一次治疗,十天一疗程。必要的时候可以辅助药物催吐。
专家再三保证说这个的疗效很好,并且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痛苦,就是通过电击给患者建立起身体里对邪念条件反射的厌恶机制,就像巴普洛夫的狗试验。让病患一想起欲望就本能地恐惧。
对于这种绝对称不上舒服的疗法顾渭十分犹豫,担心过程太痛苦时锦年受不了。然而现实却是如此骨干——不接受这个就等于放弃治疗,时锦年的康复遥遥无期。
最后还是时锦年自己拿的主意,主动说可以接受电击治疗。
他说:“反正不坐电椅你也不让我爽,那滋味难受。”
顾渭不懂,为什么一个好好的人宁可去被电也断不了想和别人行那事的执念。
治疗的第一天顾渭不放心,陪着去看。
医生说电击的第一步是要让患者产生欲望,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黄色杂志,男性向女性向都有,让时锦年选,并说如果不够刺激的话还有AV和GV。
时锦年笑说,“何必那么麻烦,你稍等。”他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盯着顾渭看了一会,然后对医生说:“可以了。”
医生和顾渭都一脸黑线无语。
接下来就是电击的过程,顾渭只看了几眼就再也受不了,转身出了诊疗室。
他受不了看着自己的朋友被电得浑身颤抖脸色发白牙关紧闭,他怕再继续下去自己会一时冲动带时锦年走。
消毒水的味道的负疚感充满了他的腹腔,他在医院走廊里坐立难安,不知道里面时锦年还要经受怎样的酷刑,仿佛强大的电流也在从他的血肉之躯中通过,他感同身受。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多久医生从里面出来,叫他带人走。
顾渭头皮发麻地走进去,看到他的朋友瘫坐在电椅上,衣衫湿透仿佛溺水打捞上的一具尸体,一动不动。
顾渭一下子被巨大的恐惧抓住了,他不敢走过去摇晃朋友的身体,怕他真的就此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