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吴韵棠一直采取的是防御战略,人在桑铎面前也低调老实得很,轻易不让人看出破绽,可是这个时候若要扭转乾坤必须要用到一点赌徒的魄力了,不破不立,由防守到进攻!
他决定提前实行计划——把吴韵章偷出来。
只要吴韵章走不掉,桑铎就不会走。这么多年吴韵棠才恍然桑铎做了这么多事情,不是为了权势和力量,也不纯粹是出于野心——这些或许作为男人来说他也是爱的,可是所有的加起来都抵不过一个吴韵章。
桑铎曲曲折折不惜牺牲周边无辜人的幸福玩弄别人的人生,一切的一切不过只是为了得到一个他本来一根手指头都得不到的人——他的哥哥吴韵章。
这个事实让吴韵棠心理更加扭曲,他和哥哥就像上一代的两个女人一样被一个男人给毁掉了。
到最后她们都死了,没有输赢,只有被毁掉的人生,只留下怨毒给各自的儿子——这个想法让吴韵棠恶心得要死。
那些由肖桑陪伴的无数失眠的夜晚,吴韵棠吸着水烟,在吞云吐雾间想关于自己的复仇,动机在哪里?又想让报复敌人到何种地步?
他用所有的时间想着这些事情。
吴韵章被软禁之后的日子不知道到底过的怎样,他绝少走到人前,外人也见不得他,别说想截人,连靠近也不可得,略有点风吹草动守卫森严的保镖就会有所行动了。
只是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没有BUG的程序的,任何的保全措施都有漏洞——大概两三个月吴韵章会有一次前往医院看心理医生。这是他唯一踏出那壁垒森严城堡的机会。
吴韵棠也没有把握桑铎是否会在临走前再让他哥去看病,而且即使会去日期也是不一定。当然他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做了周密的部署,参与劫狱的人员是从外面请的一流专业人员,中间操作也很规范,一旦事情败露短时间内也不至于查到他头上,他甚至做了应急预案。
尽人事,听天命,剩下的就是等待,他除了碰运气外别无选择。
等待的日子分外漫长,吴韵棠陷入了彻底的失眠中,整整一个星期,等待那个随时可能出现的行动的信息。他觉得如果他哥再不去医生那里看心理医生,大概疯掉的那个就会是自己了。
所幸,上帝关门的同时还是开了窗,一天下午,吴韵棠的电话响起,让他半小时后到约定好的地点接人。
当事情真的发生,他又简直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他花了重金从外面请来的人做事效率果真很高,而且这次打了桑铎的人一个措手不及,真正交手的时间非常短,对方甚至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慌乱之间火力就被他们安排的一个替身吸引过去,而真正的吴韵章则已经被打进强力的麻醉剂藏在事先准备好的裹尸带离有条不紊地从后面送上殡仪馆的车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