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俞又在水盆里拧了毛巾,再来给余诚杰擦一遍。
余诚杰说他父亲是下乡的知识分子,余俞想,余诚杰定然是像他父亲多些,首先,余诚杰是那种特爱看书的类型,平时也看不出是喜欢打打杀杀的人,给人感觉很儒雅,像个读书人,不像个黑帮人士。
不过,黑帮人士也不能以面相来判断,毕竟,帮里好几个高层都是余诚杰这种儒雅文人的感觉,但这几个人据方胜所说,却是帮里颇厉害的几个人物。
余诚杰的腿又长又白,只是上面有不少早年留下的伤疤痕迹,那些痕迹布在白皙的皮肤上,不免让人看着觉得非常不搭。
也许,余诚杰若是不做黑帮头子,他真该到大学里去做老师教书才是,而且以余诚杰这种性格,肯定能够管好一众不听话的学生。
余俞胡思乱想着,又拧了一次帕子,给余诚杰擦大腿的时候不免就蹭到了那被盖在被子下面的大腿根部早有反应的东西。
余俞没有什么意识,继续擦,余诚杰却先受不住了,腿挪了挪,手上的书就敲上了余俞的头,余俞一痛,抬头看向余诚杰,眼神询问他有什么事。
余诚杰道,“好了。”
余俞一直等他这一句,把帕子往盆子里一丢,将毯子给余诚杰盖好,就准备端水盆离开。
余诚杰却拉住了他的手,余诚杰是病号,余俞不敢和他硬着反抗,问道,“大哥,还有什么事?”
对于余俞这种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傻的行为,余诚杰最是恼火,但他又不能像对待以前那种情人那样用命令口气,所以,只好迂回着来,一步步地引诱,说道,“你先坐过来。”
余俞于是坐过去了一些,余诚杰想撑起身体来,但无奈腹部有伤,一扯动身体就痛,所以不免心情就不好了,语气也不像刚才那样和善了,道,“再过来。”
余俞只好又过去一些,眼睛把余诚杰望着。
余诚杰看他一脸正直神情,眼睛幽幽黑黑的眼神也很正直。他只好身手揽过余俞的头,余俞这下知道余诚杰要干什么了,赶紧制住了余诚杰的手,道,“大哥,你身上有伤。”
余诚杰盯着他,道,“既然你知道我有伤,你还不主动点。”
余俞有想要抽一抽脸皮的冲动,但最终他那张平板的脸没有抽,而是露出略微苦恼的神情,手撑在余诚杰的身体两边,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在余诚杰想要进一步的时候,他赶紧让开了,余诚杰不满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