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他明知道会得出这么一个结果,还是要固执地开口问。
杜杰伸手去怀里掏烟,摸了一半,皱皱眉,又把烟塞回了怀里。
苏文拍拍杜杰的脸道,“你不是这么小气吧?今晚我做饭,别生气了,行不?”
杜杰看看苏文,点点头,苏文笑了笑,在他脸上亲了下,去冰箱里翻食物了。杜杰打开电视机,瞟了眼苏文的背影——不管怎么说,两个人还在一起生活,可能王子卿对苏文来说举足轻重,但杜杰知道自己在苏文心中也不是没有分量的。
杜杰很努力地忽略掉那丝酸楚。因为在他杜杰的身上,不能够表现出“脆弱”两字。他必须一直地彬彬有礼、运筹帷幄、成竹在胸、笑容完美,这是必须的,而在时间上,刻着的期限是一辈子。
大年初二,苏文一早就被季海的电话揪醒。他迷迷糊糊地接了,季海在电话那头,声音平静、无波无澜,“哥,杜杰在不?書香門第”
“恩,在边上呢,怎么了?”苏文揉着眼睛说。
“哦,你们来三院一趟吧,伍方可能熬不过几天了。”
季海平静地说完,平静地挂了电话。苏文愣愣地看了电话很久,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直到杜杰搂住自己的腰,习惯性地把自己拉到怀里时,苏文才幡然醒悟。
他一下子触电般从床`上跃起,用了半分钟时间把自己穿戴整齐,又去拉还懵懂未醒的杜杰。
“怎么了?”杜杰揉着眼睛问。
苏文把杜杰的衣服丢给他道,“我妹的电话,说伍方不大好,我刷了牙去车库取车,在楼下等你,你快点!”
杜杰也跟着清醒了,手忙脚乱地穿衣。
三分钟后,两人皆消失在尚开着暖气的小公寓,徒留满床的狼藉。
苏文很稳地开车,只是握住方向盘的指关节泛白。杜杰忽然覆住苏文的手,把一个信封塞进了苏文羽绒服的口袋。
苏文诧异地看向杜杰,信封里厚厚的一叠,信封口还带着仓促的折痕。杜杰却只是看着窗外,习惯性地想掏烟,又忍住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