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张了张嘴,很想说些什么,但一向话多且巧舌如簧的他,此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安静地看着苏蕤,想,他漂亮高傲,自己的确很喜欢他,但是,真有多了解他,却不尽然。
他了解苏蕤吗,他有些迷糊,似乎看得清,似乎完全看不清,他的这些想法,是女人的想法吗。
一般女人,会这么想?
自己有才有貌,有钱有地位,有家世,会玩,会对她好,这么近十年了,还忘不了他,这便足以满足女人的所有虚荣心了,苏蕤要把自己放在多高的位置上,才觉得连自己追他都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程俊心里气闷,恼怒,而且是羞恼,但是他居然无法对苏蕤发脾气,因为苏蕤用忧伤忧郁的神色对着他。
程俊拿了筷子又放下了,看苏蕤也不吃饭,便说道,“我用高中时候同样的心来追你,你会接受吗?”
苏蕤目光明亮专注,但又像蒙着一层水意泪光,低声道,“我会,但是你回不去了。”腹黑毒宝拖油瓶
程俊想说自己怎么就回不去了,但是没说出声来。
他在苏蕤带着泪光的目光下,突然觉得自己对他的喜欢,的确是一种侮辱,苏蕤的那颗高傲的心,他要不起。
程俊从钱包里掏出了几张钞票放在了桌子上,便直接起身走了。
苏蕤坐在那里又发了一会儿呆,总算有了点食欲,便慢慢吃起来。
学校里消费水平很低,吃饭只花了不到一百,苏蕤用程俊留下的钱付了账,从餐厅出去,发现下面正好有个地方在给贫困区的儿童募捐,就把剩下的钱扔进了募捐箱里,那站在募捐箱旁边的学生会的学生还朝他多看了几眼,说了两声谢谢。
苏蕤低声道,“是要谢谢你们。”
过两天,苏蕤在实验室听一个同门说,“之前我们去的那家ktv关门了。”
就有人惊讶地问,“为什么?”
对方道,“说是被查封整顿。我们上次去还好好的,而且音响设备非常好,我一个朋友生日,我就说去那一家唱歌,虽然价格的确高些,但也能消费得起,没想到过去了才发现被查封了。”
然后立即有人去网上查了这件事,说,“说是因为卖假酒,而且还有色情交易。”
对方就道,“估计是得罪什么人了吧,我们去,没有觉得那是假酒呀,色情交易,我们有看到吗。”
“我们又没有点好酒,本来就便宜的酒,他们才不会用假酒,估计是好酒掺假了吧,其实这在那种地方很常见啦,但就因为这种事被查封的,也很少见吧。”
有人义愤填膺地道,“用假酒就应该重罚,甲醇喝了害死人。”
“那种地方,谁会用工业酒精作假。只是用稍稍次一点的酒冒充好酒而已,有时候也不一定是用次酒,只是即使一批次的酒,调酒的调酒师不同,味道也有差别,要是是红酒,运输过程中和之后保存出了一点差错,味道也是天差地别的,特别是从国外直接进口的酒,更容易出这种事,只是一般人的味觉和舌头根本尝不出来。”
“调酒师不是鸡尾酒才用吗?”
“白酒也有调酒师。不然蒸馏出的酒度数那么高,有几人能喝?白酒也是用原液调出来的。”
“……哦,真是长见识了……”
苏蕤坐在自己的电脑前面整理数据,听后就在心中一叹,想起那天在程俊面前嚷嚷喝到假酒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