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冯裳就此摆脱嫌疑,就若昀光自己分析的那样,凭着怀疑谁,放在明面上的冯裳,他都不值得那些大人物去下功夫,实在是一案十关联,冯裳他处处连不上。
说起来,封存此案还有个最大的原因就是,济北王赵元项总算是醒了,然,他却变成了个傻子,在床上拉尿不能自理不说,智力还不如憨傻了的平国公耿成,竟是连语言能力,饥饱都不知道了。
实在追不下去了,先帝最后的血脉都成了傻子,再查下去,就是欺负人了。
那夜昀光死后,一干凶犯在宁郡王府落马,这些人皆是前朝昀光手下二十四衙门下面的太监,严刑之下虽有牵连,但是牵连的人等也多涉及到了前朝的一些旧权贵,这些旧权贵更跟冯裳毫无关系。
更值得一提的是,除却骨头硬的当下自缢,活下来的几十份口供当中,没有一份涉及冯裳的。
如此,昀光以自己的死亡完美的结束了此案。
然,赵元秀他们却也都清楚,侦破此案是个昂长的过程,就如前朝余孽,没有几十年这样长的功夫,你是没办法把那些隐藏下来的线头,一个一个的扒拉出来的。
还是这个夏季,定婴他们走了,顾昭没有在十里长亭相送,他在距离此地的二十里亭等着,跟他在一起等候的还有穿着便装的赵淳润。
巳时初刻,二十里亭附近鸟啼绿树,山风轻拂,顾昭与赵淳润在亭内端坐,他们很少出来,更少有这样恣意悠闲时间。
如此,身后风景不见得顶级,却也被周遭的气氛感染的轻松起来。
这次出来,顾昭依旧带了桃子,上次定婴家办宴,这孩子还是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冒话,可谁能想到没多久,这娃儿已经开始一段话一段话儿的对这个世界抒发自己的意见了。
等人的当口,顾昭也是闲的蛋疼,就问桃子:“宝贝儿,爹爹跟爹爹一起掉进河里,你先救谁?”
赵淳润顿时被顾昭的无耻惊呆了。
有关于称呼,顾昭有意不分大小,这样桃子年幼出去叫错了,大家也会认为是孩子乱说的,才不会深究计较,反正都是爹。
桃子左右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掉到河里?还要自己去救?救他是知道的,每次爹爹假装摔倒,假装肚子疼,都会叫自己去救他。
他每次迅速跑过去救人了,就会得到各种亲亲,还有点心的奖励。
救人是一件十分好的事情啊,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小,两个爹爹先救谁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