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淳润笑了,翻身搂住他道:“睡吧!实话?我看是混话还差不多!你呀你,胆子真大,竟然跑到国子学门口杀人,你就不能换个地方么?”
顾昭不服:“国子学不就是个学校么,我又没在幼童面前杀人,你可想清楚了,那些人出来,可都是当官的,我是为你好!真是……不识好人心……”
“是是……你是好人心,旁人都是烂的臭的……睡吧,睡吧!”
睡?睡屁呢?你被咬一口试试?
顾昭没话找话的哼哼:“他们说胡大人脑袋都磕破了,非要你解散我的衙门?”
“理他作甚?”
“不理不成啊,今儿是他脑袋被磕破了,明儿怕是就有撞碑的了……”
顾昭说到这里,赵淳润倒也真是有些难为,他思来想去,最后放弃一般的道:“明儿叫他们去把先帝坟前的石碑抬来,谁想撞……就撞吧……睡!”
如此,这夜,算是彻底安静下来了。
顾昭很快打起了呼噜,可赵淳润却一夜未眠。
忽然被大臣们无比畏惧的皇帝陛下,仿若抓住了什么一般的醒来了,他清楚而明白的抓住了一点点感觉,他发现,他哥一生都没弄到手的东西,他就要到手了。
由顾昭迁丁司伸延出来的这股子力量,才是他这些年一直追求的那种绝对的控制力,说来可笑,这些年,他与庄成秀这些人到底在做什么了?
他们百忍成钢,呕心沥血一般的努力,就这样被阿昭这样的轻易实现了?
真是不敢相信。
想想那一张张匍匐而畏惧的脸,赵淳润的皇帝心莫名的他就愉悦了。
身心是愉悦了,可他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与迷茫。
这倒是是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