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完之后,他舔着脸喊顾昭:“阿昭!”
顾昭仰天翻了个白眼:“干嘛?”
阿润哀求:“你进来,我找不到自己的衣裳。”
这叫什么事儿?自己上辈子,上上辈子欠了他吗?顾昭取了巾子,擦擦嘴巴,站起来去了里厢,一撩门帘他顿时无奈了。
阿润讪讪的站在成堆的袍服里,脚下有些冷,很尴尬,小腿有些痒痒,他便抬起一只脚有些狼狈的在另外一只腿上蹭蹭道:“那……我的衣裳在哪?”
顾昭无奈的叹息一下,一伸手,推开身边的一个机关门,原来那里面还有一间。
“这是我的屋子,你的在里面!”
阿润光着脚过来,探头往里看看却不进去,只是恍然大悟道:“以前咱俩的衣裳是在一起的。”
顾昭哼了一声,不理他转身想走,却不想伸手猛的伸出一双手,一把抱住他,顿时他便悬空了。
屋内,袍服被丢的七零八落的满地都是,阿润觉着今晚的感觉特别奇异,特别有味儿,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的心里,猫抓心一般的痒痒的不成了都。于是他低下头,就像小狗一般的闻闻嗅嗅,顿时觉着温香扑鼻,怀中如搂软玉一般的贴身细腻。
顾昭气恼,大声道:“喂,你放我下来。”
阿润当然不放,却将他轻轻地放在地当中的袍服里,上上下下的亲了个溜透儿。一下子顾昭只觉着脑袋嗡的一声,身上顿时四肢无力,动弹不得。这屋子不大,环境诡异……总之,很奇妙就是了。
“……你干嘛?放开我……赵淳润!”
阿润不说话,以实际行动表示了他此刻不是人类,只是个禽兽。
今晚月圆,微风轻抚,那月晕周围有几线云彩来来去去的换着姿态,就若给月亮罩上了一层轻绡一般迷迷离离。那窗棂外本有一窝蛐蛐儿叫的正欢,却不知道被何种响动打搅,它们先是停歌观望,感觉安全,刚要开嗓,却不想又被惊吓。
唱唱停停,惊惊吓吓,犹犹豫豫,试试探探,辗转反侧,复来复去的不觉半夜的功夫便这般去了。
孙希手捧拂尘,站在院外几十米的廊口吹着冷风。无人叫进,他便不敢动,只能依旧吹着风,心里惦记自己的皇上,皇上可是下得朝来水米未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