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们看待事物的角度自与常人不同,就如顾昭活的那个年份,也曾有太祖写道,北国风光……欲与天公试比高……的帝王诗。
那诗歌后来被人都用的烂了,尤其是被自己这般的穿越人用烂了,可是这些人也不想想,帝王诗,便是只能站在帝王的角度去写的诗篇,你没有那个高度,怎么敢有与天公比高的心思?那不是造反吗?且不说造反,你生活的层面,角度,你要掌握的东西,都不会给你这种心境。反正顾昭本人是不敢笑话秦皇汉武略输文采的。他连付季都不上。
席下,付季亲手端来了茶点,顾昭接了托盘,看看付季。付季双眼放光,嘴唇勾一丝微笑,顾昭冲他眨眨眼。
放下托盘,顾昭也不再去思考他的君王会跟这老头子胡说八道什么,他就只是慢慢的将茶点一份一份摆好。阿润爱吃的糕饼要放在阿润面前,阿润喜爱的清茶,要倒入他最爱的茶盏里。
“茶。”顾昭帮这老东西倒好茶,双手托着茶盏递给他,也不说请,便只说一句,茶!
老先生却双手接过茶盏道:“郡公似有自己的想法,不妨说来讨论。”
顾昭一笑:“我字儿都认不全,怎么能议论这等事情,有幸听听已是大福气了,你们自管说,就当我不在。”
那席下的起居史令也是第一次得知君王私密事,本心里忐忑,又为记下金山主畅谈一篇而心下激动。如今看到顾昭这般说,倒是心下惊异,不由看了他一眼。
金山主闻言一笑道:“不妨事,老夫也说,郡公自与旁人不同,那日崖上……”
顾昭无奈道:“老先生,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您能不提崖下吗?”
阿润面嫩,顿时脸颊又红了,他对史官道:“此句便不必记了。”
谁料想,那史官此刻却忽犯了猪瘟道:“臣乃史书记,君举必书!”
顾昭大怒,对阿润道:“扣他一年俸禄!”
啊!阿润彻底扶额了,道:“阿昭,不要玩了……”
顾昭叹息:“没玩,我只是告诉他,他吃的,穿的,花的,用的,都是君王给的,你拿了俸禄,就该做好君王安排的事情。”
那席下的猪瘟又发话了:“臣乃史官。”
顾昭无奈:“是呀,后世搅屎棍,都你这样的,越搅越臭,唯恐天下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