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润轻笑:“没事,这院子里,还是安全的。”
于是,顾昭便大胆了,其实,他向来这般没脑子,没脑子的原由就是知道的太多了,对皇室毫无畏惧之心,他带着一脸嫌弃,语气鄙视之极道:“那个,皇帝老头吧,每天早上要最早起来,哄一堆大臣玩,下朝了,最少要为别人批两百斤的奏折,去前朝呢,他被全天下嫖,去后宫呢,他必须每天陪一堆女人睡觉,他人生最快乐的时间全部用来……走过来,走过去的赶场子……有什么好怕跟羡慕的。”
阿润扶着桌子不敢大笑,只好憋着笑意说:“阿昭竟有隐士之心。”
顾昭叹息:“这阿润就说错了,别人会有,我却是最最不可能有的,我喜欢舒舒服服的活着,咱这人儿吧,最最懒惰不过,要是那一日勤快了,就像这次出门,那必定是有事儿打搅到我舒服的生活了。我是最无利不起早之人,你以后就知道了,胳膊抬一下……”
小心的帮阿润裹好伤,顾昭收好匣子走到那大柜面前,很自然的问:“你里衣放在那?”
阿润扭头:“中间的格子,绿色的包袱。”
顾昭提了包袱出来,解开……这里面竟是一包质料上等的春绸。
随意翻了一件出来,顾昭走到阿润面前对他说:“抬手。”
阿润慢慢抬起手,看着阿昭像个小媳妇一般团团转着,帮着自己套好里衣,裹了外套,系好绦带,又把满地的碎衣收拾好裹了一团丢到一边,看到阿昭要收拾案几,阿润说:“别,今儿要抄二十卷经。”
顾昭看了他一眼:“谁叫你抄的?不知道你病了吗?”
阿润不在意的笑:“就是知道我伤了,他才叫我抄,那人……他本就是个疯子。”
“那人很厉害?”顾昭试探的问。
“是。”阿润不想多说。
“比我大兄还厉害?”
“嗯……顾郡公虽然位高权重,但……”
“那就是说,我偷了你出去,我大兄都护不住我?甚至会连累大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