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人北去。
梨花楼前,桃蕊两度。
人隔千里同醉。
月半弯,风吹烛影,
寐中相见拭泪………………”
一折唱完,屋里寂静,只有絮儿持之以恒的剥栗子声,秋大家哀声拭泪,叹到:“李朗真是个多情种。”
李修之面露哀容,端了酒杯猛的一口闷了,叹息连连,叹完,他背着手走到窗前,看着故乡的方向惆怅,哀叹道:“阿荣,阿荣……”
秋大家站起,伸手取了一边的短袄,走到他伸手帮李修之披上,李修之借机,又握住了她的柔荑:“这世上,便只有你最懂我。”
秋大家也借机握住他的手哀叹:“李朗,待明日金榜题名,郎君得偿所愿,荣归故里,姐姐她定会得偿所愿……”
他们这般样子搞得顾昭很是郁闷,很是想骂娘吖。
这词儿吧,不说好坏,大多都一样的,都是哀怨的,悲叹的,惆怅的,没办法,残缺凄美是主流。
这李修之真是个奇葩,住在妓院里嫖着想老婆,还做了词儿请妓女唱曲儿,这……这怎么一个情况?他怎么就能这么理直气壮呢?顾昭无奈,只能一伸手,取了一个栗子跟絮儿一起剥皮,吃栗子,他跟絮儿真是一对儿,都是文盲啊,听不懂吖!
大家惆怅了一会儿,那女先生又唱了两折曲子,一折是萧彦和的,一折是杨端衡的。
待唱完,秋大家便过来求顾昭的诗词,顾昭很光棍的一丢栗子壳,一摊手:“对不住了秋大家,我不会吖!”
屋里人一愣,俱看他。
顾岩呵呵笑,完全不以为耻,他很随意的说:“我家住平洲巷子。”
“平洲巷子顾家?”李修之惊讶的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