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阙再说:“你干净,我也干净,谁不干净了?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他蛮横起来简直不讲理,能把人往死坑里带,小男孩顿时语无伦次:“不是,林总,您当然干净,您最干净,我不该想要玷污你,是我错了,我马上走。”
“滚滚滚。”林阙没什么耐心,“明儿别来,叫你同伴也别来,来一个,我揍一顿,你也好好去工作,别整这种有的没的的破事,坏别人感情。”
妈的,差点把他吓死,简直就叫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完全就叫无妄之灾,幸亏颜池明事理,不然他的冤屈,朝谁去诉说。
他把手机拿起来,换了副神情,挺乖,邀功:“小池,赶走了。”
“嗯。”颜池靠坐在床背上,问他,“林总那边的生意谈得怎么样?”
完了,这开始叫林总了,事情还能好吗?
林阙干笑:“别这么喊我。”
他想了会再说:“你要是跟刚才那个人的语调一样,喊我林总也可以,我能接受。”
“呸,你想得美。”颜池骂他,“林阙你正经点。”
“这不就成了,喊什么林总,怪生分。”林阙走过去,坐到落地窗前,同颜池视频,“挺好的,就是给的股权比例那边有点不满意,还想要点,但扬倪的意思,肯定是不能给太多,不然后期我们没有话语权,很难办事。”
“所以他们找了小男孩过来?”颜池点头,“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颜池打了个哈欠,困意袭来:“没什么,你早点休息,保护好自己。”
“哎?”林阙原先还想同他说些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那边就把视频挂断了,林阙按了锁屏界,屏幕一片黑,映出他的脸,轻轻说,“晚安。”
挺想颜池的,就、挺想,恨不得就立即飞回永安市,分明才结束通话几秒钟,思念感便铺天盖地而来,没救了,彻底没救了。
林阙叹气,拖着步子往床上爬,闭眼睡觉。
一觉睡至天亮,又得要开始工作,他今儿浑身有干劲,想着要早早把这边工作结束,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美滋滋地过日子。
相较林阙一觉睡到天亮的势头,颜池晚上反而有些睡不着,心中想着事,外边风险诱惑多,他即便相信林阙,但也不相信那些个使非法手段的不良民,就怕林阙一着不慎,入了人家的圈套。
之前也是,酒吧那回,康成端给他下药,还不是悄无声息,压根就没有防备,这特么能怎么办,再往屋里边一拖,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铁定是要被人玷污了去。
颜池纯粹自个儿吓自己,一晚上没睡着,心里实在放不宽,尽想着那些最差的结局,中间有段时间还做噩梦,醒来觉得莫名其妙,但心中留了影,消不去。
他吧,他就是不想看到林阙那么个干净的人,被外头给污染了,要是黑了,自个儿就不要他了。
颜池早上起床后,就开始给自己定机票,去长州的机票少,定了下午一点半,不知道要在那边呆多久,先去公司拷了份工作表,同扬倪说了事。
说得外边那叫一个群狼环伺,把扬倪这个见惯大风大浪的,都吓得够呛,急忙让他过去,颜池走了几步又回来,不放心,让他给自己保密,就怕林阙知道了,让家里司机拦着他,不让走。
他先前本来就得跟着去,但林阙怕他肚中孩子有事,退了票,自己先走。
扬倪摆手:“铁定不说,等到了再说。”
颜池拉着行李箱,乘车去赶飞机。
外边天冷,长州虽说和永安市相距不远,但因着地形地貌的缘故,温差大相径庭,颜池先前没做准备,一下飞机,直接给那冷温冻傻了,找了处地先呆着,缓过神来后,准备给林阙打电话,让他过来接自己。
草,手机呢?
颜池哈了口白气,搓手,之后再去翻另一面,手机不见了,遇着了小偷,被偷走了。
哪儿能这么背,还真有这么背,颜池再去翻钱包,虽说现在移动支付频繁,但他今儿出来,还带了些碎钱,就怕遇到事,没成想,钱包也跟着手机一起消失,还有那些张卡,都在里边。
颜池呆在原地,有一瞬间六神无主,想着要怎么办,偏生心里头一紧张,肚子也开始闹腾,特不安分,颜池去问旁边的路人借电话。
问了几个才借到,打了林阙的号码,那边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