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冒着汗的手心往下,裹上自己慢慢竖起来的欲望,很快那个地方就变得湿漉漉。如果宋宗言此刻睁开眼睛一定会吓一跳吧,甚至会暴躁如雷或感到恶心。
可闻邱兴奋极了,他微微张着嘴,否则他就无法呼吸。手指在下面慢悠悠地自渎,他想象这是宋宗言的手,想象宋宗言浑身湿透覆满薄汗,想象宋宗言布满欲望的眼睛盯着自己……
闻邱难耐的支起上半身,抻着脖子想再靠近宋宗言一点。一直没有动作的人却忽然翻转了半个身,他俩彻底面对面,闻邱一抖,还以为他醒了,却并没有,那双眼皮依然没有丝毫动静。而那张嘴唇就在他眼前,一寸不到的距离,或许柔软,或许冰凉,或许饱含未褪去的酒气。
闻邱感到一阵火烧火燎的鼓噪,手指的动作不禁快了好几倍,在快要碰上对方的嘴唇前,忽然眼前白光闪过,快感攀升在他身体里倏地迸发。
——如果他能死在宋宗言的气息里。
那就让月光陷落在宋宗言的呼吸中吧,闻邱从头到脚身体的每一寸都崩裂腐化,连成一片欲望的沼泽。陷落的月亮是这片沼泽里唯一的流光。
第二十五章
天光大亮。刺眼的光在眼皮上来回跳动,宋宗言终于转醒,抬手遮住刺眼的光线才慢慢睁开眼。宿醉的下场异常鲜明地在他跳动的神经和头痛中体现。
他慢吞吞眨了几下干涩的眼睛,同时感到喉咙也一阵干涩。他往旁边看去,剩余的半侧床铺上塌陷了一小块,而几步开外的另一张床上被褥揉成一团,此时空无一人,看不出是否有人睡过。窗户开了半扇,夏天清晨的凉风一缕缕吹起窗帘。
宋宗言还有昨夜来宾馆的记忆,但躺到床上后却是立刻昏睡过去,隐约觉得身边睡了个人,对方温热的胳臂一直紧贴着自己,但又似乎并没有。
床单上那块小小的塌陷用手摸上去还残存着一点儿余温和丁点儿未消融的古怪气味——也可能是自己心理因素在作祟。总之宋宗言觉得哪里不对,他眉头皱得很深,仿佛在探寻什么。
“你醒了啊?”滴的一声,有人从外面刷了房卡。闻邱拎着早餐走进来,他看起来清爽极了,头发是刚洗完的蓬松,宿醉的痛苦没在这人身上体现分毫,“我买了早饭,你要不要洗个澡再吃?”
宋宗言一副才睡醒的惺忪模样,怔在那儿几秒盯着他没说话。闻邱看不出心虚,他俯身过去自然地摸对方的眉心,笑说:“干嘛?酒还没醒?”
宋宗言微微撇头,动作却慢了一瞬,对方温热的手指从他眉心一划而过:“张封阳他们呢?”
“还在睡吧。”闻邱坐到另一张床上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我半小时前给他们发了信息,还没回。”
“嗯,”宋宗言顿了下,从床上下来,“我去洗澡。”
闻邱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把早饭打开挑了份云吞面:“好。”
宋宗言进浴室前忽然回头:“你昨晚也睡在这里?”
闻邱掰开一次性筷子的手一顿,末了又抬眼笑道:“是啊,怎么了?”他拍了拍自己屁股底下坐着的床,“睡得这儿。”
宋宗言一手扶着浴室的门框没动。
“你不会在怀疑我对你做了什么吧?还是怕你把持不住对我做了什么?” 闻邱眯着眼睛笑,张了下手臂,倒打一耙,“放心吧,你喝醉了特别乖,一点儿也不禽兽。”
宋宗言啪的关上了门。
闻邱见他进了浴室才做贼心虚般的吁了口气。握着筷子的手心微微发热,明明几小时前他已经洗去上面自渎的罪证,可被对方的眼神一扫,那粘稠液体好似压根没被清除。
哄闹了一晚,宋宗言离开宾馆便要回家,他一直皱着眉,表情看起来不太自然,于是也没人拦他。其他人还想再去网吧打打游戏过过瘾。闻邱对此兴致索然,也打算回家。
“一起吧。”他跟上宋宗言,察觉出对方时不时按揉太阳穴,于是问道,“还不舒服吗?宿醉很难受吧?”
宋宗言说:“还好。早饭多少钱,我给你。”
闻邱忽然不走了,立在原地,过了会儿才语气僵硬道:“二十三块,只要现金。”
两人像在轴着什么发条,瞪了彼此半天。
最终宋宗言败下阵来:“现在身上没零钱,下次见面给你。”
闻邱这才粲然一笑,高高兴兴继续往地铁站口走,嘴里问道:“那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明天要不要出来吃午饭?”
闻邱到家时邱云清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的枝节,听见脚步声她立即推着轮椅转过身来:“昨晚玩的很尽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