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文觉得心里一丝希望升起,刚刚走近,就听到里头传来一声女性若有似无的难耐呻吟。
身体顿时僵住,李易文正要离开,里头突然转为高亢的女性欢愉哭叫传来:“嗯……杨……嗯啊……好棒!……你快一点……”
阳?
李易文一怔,脚步顿时就定在了原地。
恐怕这两天心神不宁的,只有自己罢了。
估计萧哲阳,压根就没当成一回事。
不再联系自己,也无非是,腻了而已。
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酸意,从心底里升起,却不甚分明。
李易文尴尬的转过身,低着头匆匆忙忙往回走。
没走几步,直接撞上一堵结实胸膛。
“李医生真是好兴致,大半夜的,跑到这儿来偷窥人家做爱。”
熟悉的男声响起,李易文不禁惊喜的抬起头。
果然,萧哲阳正抱着手臂站在那里,头发湿漉漉的,还带着水汽,外套随意的披着,整个人散发着十足魅力,只是口气却带着讽刺:
“还是说,我们忧国忧民的李医生,今天亲自来迷雾,准备一个个解救我们这一干自甘堕落的人脱离苦海了?”
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李易文张了张嘴,急急解释:“我是来找你……”
“找我做什麽?”萧哲阳淡淡打断:“李医生,我既不是你弟弟,也不是你儿子,我自己的事情,应该还不劳你来费心。”
一直以来,萧哲阳都是百变的,有时漫不经心,有时带着丝玩味的调侃,有时乖巧无辜的如同邻家小弟。
而这种,带着打内发出的不屑与排斥,却又客客气气的软钉子,李易文却是第一次碰到。
被萧哲阳冷淡的态度弄的极其不适应,李易文愣在原地,看萧哲阳已经没有搭理他的意愿,转身走向楼梯口,心里一慌,连忙追上去,一把扯住了萧哲阳的外套。
有的人,天生就有种神奇的魔力,吸引着他人不自觉想靠近,可相处却总隔着生分的距离,让人有着永远把控不了的无力感。
无疑,萧哲阳就是其中翘楚。
萧哲阳停住,回身,突然变的凌厉的眼神扫向李易文拉着自己外套的手:“放开。”
李易文被这种从未见过的陌生眼神看的心里一寒,拿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来,硬着头皮尴尬出声:“对不起。”
生平第一次向人这麽正式的道歉,李易文脸都窘的通红:“那天的话,是……是我不对。”
道歉就道歉,妥协就妥协,服软就服软。
李易文这会儿,宁愿看到年轻人满脸不正经的调侃,或是装乖无辜的样子,也不希望年轻人的态度,是如斯冷漠不可亲近,让他有种如堕冰窖的慌乱。
萧哲阳冷笑出声,一把抓住李易文,直接按在楼梯的栏杆上,伸手大咧咧的从对方西裤里探进去:“没啊。你说的很对,我就是这麽个人,无药可救了。”
19 百尺竿头
“你别……”李易文後背抵着栏杆,半个身子都被萧哲阳压在栏杆外头,有种几乎要摔下去的错觉。
而身後,对方的手指还隔着内裤在穴口浅浅戳弄,让他双腿不自觉的发软,有一阵诡异的酥麻感传来,让他更是慌张。
李易文身体微颤,却不愿逃开,只是不由抓紧了萧哲阳的衣袖,徒劳无功的重复:“你别这样……”
萧哲阳看着男人脸上明显的惊恐,烦躁的抓了把头发,无趣的撇了撇嘴。
拿人取乐,似乎是件会上瘾的事情。
这几天没和这个心理谘询师联系,让他都觉得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