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都是我不好。”徐文耀拿过他手里的碗,赔笑说,“你不是累吗,坐下,我来就好。”
“我妈说没你的份。”
“没事,我服侍完你了就自己找饭去,饿不到我。”
事实上老王家也没到饭点了把客人推出门的道理,所以徐文耀施施然坐着陪王铮母子用完了饭,虽然吃饭期间王妈妈一直没给他好脸色,连带着对自己儿子也看不顺眼,但徐文耀惶惑不安自来只对王铮一个,其他人他应对起来游刃有余,对饭桌上的诡异气氛也丝毫不以为意。他在吃饭前给季云鹏打了电话,吩咐他过去医院看看,等饭吃完了,季云鹏的汇报电话也来了,徐文耀接完后,脸色登时沉了下来。
“怎么了?”王铮正喝着汤,抬头见他脸色阴沉,忙问了句。
徐文耀笑了笑,说:“事情性质严重了,我得过去看看。”
“什么意思?”
徐文耀看了眼王妈妈,想了想说:“你过来一下。”
王铮放下汤碗,跟他走过去,徐文耀握着他的肩膀,想了想才说:“原本是人家的私事,可我不想瞒着你,事情是这样,现在医院里那个人是我以前的伴,叫谢春生,小伙子人挺好,脾气也不错,在政府里头当公务员。跟我时间挺短,但我们后来有断断续续的联系,直到年初他说不愿再跟我联络了,因为找着固定伴侣,要跟人好好过日子,我自然没理由拦着对吧,本来我就不是霸道不讲理的人。”
王铮笑笑看他,徐文耀有些赧颜说:“好吧,我就对你霸道了点,可谁让你不一样。”
王铮没理他,说:“接着说吧。”
“刚鹏子过去了,看到人,说被揍惨了,肋骨都断了两根,身上旧伤新伤不计其数,用鹏子的话讲,看起来比被黑社会修理还惨。关键是他还不能报警,不能声张,你知道为什么?”
“他得罪什么人了吗?”王铮天真地问。
徐文耀知道他一辈子呆高校里,其实看事情挺单纯,笑了笑,宠溺地说:“真不愿跟你说这些,谢春生啊,是被他那个伴打的。”
“啊?”王铮愕然,随即皱眉骂,“怎么有这种人?”
“所以我还真想去看看。”徐文耀叹了口气,有点担忧地问,“小铮,我可以去吗?”
王铮哑然失笑,说:“怎么不行?你当我什么人了?我也一块去吧,省得你疑心病一来,又乱猜我在家怎么埋怨你。”
“你的身体……”
“没事,我养了这么多天都没出过门,也挺想出去的。”王铮笑了,讨好地说,“而且有你在,能有什么问题?”
徐文耀笑了,心情大好,凑过去吻了他的额头,亲密地说:“那换衣服去。”
王铮换衣服时被王妈妈数落了一顿,大意是不同意他出门,后来也不知道王铮怎么说服了她,她反倒进厨房去拿保温杯给王铮沏了参茶让他带着,看到徐文耀时没好气地说:“小铮你要看好,不能让他久站,不能让他吹风。”
“放心吧阿姨,我会管着他的。”徐文耀笑呵呵地把王妈妈递过来的围巾不由分说围到王铮脖子上。
“还有,十点钟前必须回来,你们俩的手机都开着,我会打电话的。”
他们一通答应,总算出了家门,徐文耀扶着王铮让他慢慢下楼,他的司机早已等在下面,两人上了车,王铮兴奋地看着车窗外感叹说:“可算是出了牢笼啊。”
徐文耀无声笑了,伸出手臂将他搂在怀里,抱着闻他身上的气息,哑声说:“等你好了,我带你周游世界去。”
“别老这样,好痒。”王铮推了推他的头。
徐文耀不理他,扯开他的围巾闻他的气味,含含糊糊地说:“真好闻,你真香,我停不下来,跟嗑药似的,看着你不给抱不给闻,你杀了我算了。”
王铮苦笑不得,只得容许这个大型连体婴跟狗狗似的东嗅嗅西闻闻,一会好奇地舔下他的脖子,一会手伸进衣服,摸来摸去,乐此不疲。
等他的手越来越有从腰部往下移的趋势时,王铮终于忍无可忍,抓住他的手怒道:“徐文耀,你给我差不多行了啊。”
徐文耀嘿嘿笑,终于坐正了身子,亲了他一大口,厚颜无耻地说:“谁让你那么香。”
“放,放屁。”王铮忍不住爆粗口,说,“你能不能正常点,当初我遇见你时你明明很正经很绅士,现在怎么整一调戏花姑娘的皇军状?”
“当初又没机会闻你的味道,”徐文耀居然面露委屈的神色,“要早知道你这么好闻,我第一时间就扒了你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