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两全其美。

钱露的脸上不自觉露出微笑，在她对面，办公椅上食指交叉的男人忽然开口道：“最后的料是什么？”

钱露一顿，当即否认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雷殷轻轻一笑，然而笑容之中却只有深深的讽刺，钱露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个冷漠的男人露出如此明显的嘲讽，微微停顿，当即明白自己背后做的这些事情应该逃不过雷殷这种内行上位者的眼睛，她这么躲闪，反而非常难看。

果然，雷殷直白道：“像毁掉一个艺人的名声这种事，我比你在行，光是陪酒包养还不够，在这之后，肯定还有其他消息。”

钱露不再否认，而是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雷殷轻轻抬眸，道：“我帮你，如何？”

得到回答的一瞬，钱露的心猛地一颤，说不心动实在不可能，如果让她自己操作，肯定不比雷殷的手笔，要是雷殷肯帮她，效果定然倍增，说不定能直接让成跖名声尽毁翻不了身。

可是……雷殷会这么好心？

“为什么？”为什么要帮她？

雷殷的神情恍惚间有些空白，仿佛陷入回忆一般，但只有短暂的一瞬，他便恢复如常，道：“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帮你拿下许曼莎吗？”

钱露摇了摇头，雷殷仿佛自言自语一般道：“我心里有个人，惦记了很久，可是他心里心里没有我，任我怎么优秀，他都不看我。”

钱露茫然望着雷殷，只瞧见那个英俊又冷漠的男人脸上浮现出默然的痛楚，那种刻在眼眸深处的感情，丝毫无法作伪。

“于是我一直等待观察，发现他喜欢清纯美丽的……呵，清纯美丽，也就只在他的眼里才是那样，在我看来，那所谓的清纯美丽，只要动动手脚，就会腐烂化为污泥。”

话音落下，雷殷忽的抬起眸子，冷冷的望着钱露，那眼中的深沉和威胁让钱露难以直视，雷殷哂笑一声，淡淡道：“我喜欢男人。”

点到为止，却刚刚好足够让钱露进行误解，钱露足足停了好几秒，才试探道：“你喜欢……康陈？”

雷殷并不答话，而是转动椅子，背过身躯，钱露望着那个背影良久，最后咬了咬牙，从随身包里拿出U盘，放在雷殷的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