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跖快步跟上康陈，两个人并排而行，走了几步后，成跖忍不住道：“走慢点。”康陈的腿比他长了不少，步子比他大上许多，几步下来就能把他甩在身后，康陈虽没有答话，步子却果然慢下来很多，跟着成跖的步调，走走停停。

“你来买什么的？”

康陈回道：“衣服，防寒的那种。”

成跖四下瞥了瞥，指着一家店道：“那家不错，进去看看？”

康陈看了一眼店名，微微顿了顿，才点头，两个人一起进店，巡视的售货员立刻迎上，售货员是个金色头发的外国漂亮女性，汉语说的十分流利，带几分帝都本地口音。“请问您需要什么？”

成跖笑道：“我们自己看看就好。”

成跖在货架里挑了一会儿，看中了一件，他在自己身上比了比，问道：“有没有大几号的？”售货员看了一眼一副尺码，微笑道：“稍等。”

衣服被找出来，成跖瞧了瞧，果然十分满意，他递给康陈，问道：“试试？”

两个人第一次逛街，气氛却异常微妙，康陈停了一会儿才接过，同时摘掉自己的帽子和口罩进去换衣服。

店里的人并不多，并没有人注意这里，成跖为此并不在意，可康陈进入更衣室后，那位售货员却依旧一脸惊讶的望着康陈的背影，怔楞道：“您的男朋友看起来……好像在哪里见过。”

成跖眼皮一跳，问道：“男朋友？”

售货员一顿，露出失言的表情道：“我说错了？”

成跖脸一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吐槽，这哪是说没说错的问题！问题难道不是我在用男声和你说话，你却认为我是女生还问同行的是不是男朋友吗？？？

见成跖没说话，外国美女模样却宛若中国知心姐姐的售货员温柔道：“我就说嘛，你们的气氛一看就像是一对，怎么了，吵架了？”

对这个‘一看就是一对完全无法理解的’成跖：“……”

成跖沉默了一会儿，道：“不是吵架……总之，嗯……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