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三个字可以说是相当冷淡了,而康陈像是没有察觉到这其中的冷淡,直接道:“稍微,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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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拐角最里座,成跖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找到了许非和陶语望,他们两人都一脸颓废,陶语望更是套了个长长的针织帽,披散的头发和红肿的双眼让成跖一时半会没认出来。
见他到了,许非疲惫的抬了抬眼,道:“慢死了,你爬来的?”
成跖叹气道:“你们两个倒挺快。”
吃完早餐后,成跖便快速赶过来,康陈在外面车上等他,本来可以将他送到就走的,可成跖不知怎么回事,竟在康陈说等他时没有拒绝。于是,把康陈丢在车里,成跖一个人找到了男子茶话会。
陶语望不抬眼,他的桌面上铺着一张纸,手里拿着笔一边思考一边写着什么,许非也是同样,不过还有余力顾及成跖,顺手将纸笔分了成跖一份。
成跖疑惑道:“干嘛?”
许非冷冷道:“你说干嘛。”
成跖脸一抽,道:“……啊?还真写?”
许非冷冷一眼扫来,成跖立马把笔拿起来,摆出写字的架势,当然,空有架势,他完全搞不清这是个什么情况。他还以为写遗书是开玩笑,哪能真写,可眼前两个人都是一脸认真,这TM的是闹哪样!
成跖迫于气氛拿起了笔,自然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望着对面两人认真写字的模样,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前世在孤儿院里和小朋友们一起写作业的感觉。成跖忍不住探头看了看陶语望的纸,却发现陶语望的纸上很空,基本没几个字。
于是成跖小声道:“开头怎么写?”
陶语望这才正视成跖,他红肿的眼睛眨了眨,开了第一次口,语气幽怨:“不知道,我第一次写,没经验。”
成跖尴尬笑了一下,又看向许非,许非伸手把自己的纸一挡,冷漠道:“连个遗书都不会写,亏你们接受了国家九年义务教育。”
成跖:“……”
十分认真但半天也没写几句的陶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