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语望沉默半天,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陶语望……很慌张。
此刻,他正在自己家的卧室门口,端端正正的……跪着。
跪着的原因说起来有些复杂,源于他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怀中搂着一个纤细的人影,那人影光滑的后背与他的前胸赤诚相贴,温度温暖舒适到让人难以放手。一瞬之间,他还以为自己是表白成功了,现在正搂着美娇娘共享幸福的早上。
然后,他忽然一个寒颤彻底惊醒。
其原因可能是他想起岑笑给他发了三张好人卡,也可能是发现搂着的人身高比起岑笑矮上一些,还有可能是发觉到手里摸着的胸口平坦光滑,没有一点女人的样子。
总之,他吓得扑通一声从床上滚了下去,然后——惊醒了床上未着寸缕的人。
那人眼睛微红,脸上充满了疲倦与不适感,陶语望看见他清瘦白皙的胸前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痕迹,而因为他从床上掉落而掀起得被子下,也露出一片狼藉。
陶语望……懵了。
他像机器人一样极为僵硬的望了望自己下方,发现自己某个部位没有一点遮挡,且还有使用过的迹象,沾染不明液体。
他傻眼了。终于,他颤巍巍的从嗓子里挤出一点声音,小心翼翼的叫着床上人的名字,道:“……哥?”
陶默观有了一点回应,像是想说什么,但一开口竟然嗓子沙哑到吐不出清晰的话,一秒后,陶默观指了一下门口,做口型道:“滚。”
这个滚没有一丁点声响,但对陶语望而言恍若惊雷,陶语望连滚带爬就到了卧室门口,然后就这么光溜溜跪在了门口。有太多的话要问,太多的话要说,但陶默观在卧室里躺下睡了,于是陶语望只能乖乖跪在门口,绝望懵逼中抖得像个筛子。
简单来说,陶语望他,好像把那位美少年炸药桶从小到大最怕之人没有之一的最敬爱兄长大人……给日了。
他想剖腹自杀。
电话接通十几秒,陶语望依然没有说出发生了什么事,一想到自己竟然在酒后做下这种事,他一边抖,一边哽咽的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