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几个人忙推开门去,却见一个青年女子昏倒在地上,却正是钟九的孙女钟飞鸿。她身边跪着一个堂子里的下等仆妇,正惊恐地拉扯着她的身体,手里更将一卷钞票塞到钟飞鸿手里,嘴里还不停叫着: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啊!都说了不敢让你进来,你偏要偷着进来,现在闹成这样,可该如何是好,这是你给我的钱,我可不敢要了,你赶紧醒转过来,可别吓唬我这老婆子啊!”

这边钟信见钟飞鸿在地上只是一动不动,便赶紧上前,帮着钟九忙将钟飞鸿抱起来,进到屋里,便先放到钟礼的床上。

以钟九和钟信这二人的心机,方才在听到这仆妇的言语后,便已对眼前情形略知一二。

尤其钟九更是心中有数,原本家里接到这堂子的电话之时,钟飞鸿便刚好在场,登时大吃一惊,不顾众人拦阻,死活都要跟了他过来,看看钟礼究竟出了何事。

钟九拗不过她,只得带了她同车过来,可是到了这边,钟九自是不允许她进到那种地方,便让她在车里坐等自己和钟礼出来。谁知她终是按捺不住,显然便使钱买通了方才那婆子,竟悄悄溜了进来,偏又听到了那龟公的言语。

她眼下正一心一意要嫁钟礼为妻,为了他更连生死都可以看破,可以说一颗少女之心,爱得既深又苦,哪里可以受得了钟礼如此荒唐污秽之事。只觉从前他虽被钟仁坑害,喝了迷药,虽已非处男之身,倒也情有可缘,更让人怜他惜他。而眼前此情此景,却又何谈怜惜二字,一时之间,只有满腔失望悲愤冲上心头,一时间便气得晕了过去。

而这工夫,钟飞鸿在床上略躺了几分钟,竟清醒了过来,抬眼处,正见钟礼一身酒气仍在自己身边沉睡,她登时咬紧了牙关,忽地坐起身,对着那张脸便用力抽了两个耳光下去。

这光景,一边的钟九与钟信在听了那龟公的话后,倒都是心存疑虑,总觉得以钟礼其人,断不应该行出此事。

只是钟信便心中有疑,却闭嘴不言。而钟九虽知其中似乎有些玄妙,倒难得终于让孙女对钟礼有了隔阂并满腔怒气。

他心中自是希望这叔侄二人永远也不能结合在一起,所以见此情形,便让钟信在此善后,自己连拖再劝,竟把钟飞鸿生生弄出了房去。

而在钟九和钟飞鸿离了这房间之后,钟信忽然发现,一直似在沉醉中的钟礼,眼角边竟然直淌下两行泪来。

***************************

自那夜后,钟家原本已纳上议事日程的三少爷婚事,竟然无声息地摞了下来。

而秦淮这边,今日便已是那香水大赛的初赛日了。

自前晚调试香水的光景,钟信把手摸到秦淮身上后,两个人在这两天无人的时候,便隐隐都觉着有些不太自然。

钟信好几次想主动把地铺再铺起来,可是事到临头,又觉得未免有些预盖弥章。

而到了晚上要上床入睡之际,他总要寻些由头,或是去浇花施肥,或是去调香室翻找些什么,总是尽量避开和秦淮上床入睡的时间。往往都是在嫂子已经沉睡后,才悄悄爬上床去。

他也不完全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许是有了那一次肌肤相接后,他越来越对自己的自控力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