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钟信转身欲走,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俯下身,将手伸进了秦淮的怀里。

第26章

方才秦淮从钟仁手中取走那个物件的时候,钟信便已经看在眼里。

这个临死前还紧紧握在钟仁手中的物件, 想来, 一定是钟仁特别看重的东西。

钟信很快便把那东西从秦淮怀中掏了出来,在手上轻轻抖了抖, 那块看不出是何种原料的物件舒展开来,显出了原本的形状。

它的材质柔软又坚韧, 摸着仅有薄薄的一层,看起来不像是有夹层或是其他机关的样子。

钟信仔细看着它的形状, 目光却被它悬垂在洞眼处的铜锁吸引了。他浓重的眉毛皱了起来, 似乎想不出这个亵裤样的物事到底是什么。

他的目光似是在无意中落在一旁的秦淮身上,男嫂子仅穿着半透明的白府绸衣裤, 被血污染湿后,凸显出了苗条的腰身和修长的腿。

看着包裹在白府绸裤中的隐约轮廓,钟信忽然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手中这物件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的脸瞬间变得滚烫起来。

手里那件东西像竟是瞬间变了模样,不再单纯只是一块布料,而是多了某种奇怪的温度和气息。

钟信眼中浮现出失望和羞耻兼具的神情,两只手迅速将那物件折了下, 又重新塞回到秦淮的怀里。刚要起身时,他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又慢慢蹲了下去,伸手在钟仁的怀里重新摸索起来。

片刻后,钟信的眼睛忽然一眯, 一把小巧的铜钥匙,落在他的手中。

卧室里的自鸣钟突然发出报时的脆响,他愣了下,来不及多想,便把那钥匙藏在了怀中。

地上,那个被他打昏的男人一动不动,俯在钟仁的身体上,像是一只被人施了虐的猫。

钟信用力看了他一眼,他知道,就算是猫,这也是一只曾经被钟仁和自己都看走了眼的猫。

只不过这个像猫的男人,在自己未来的路上,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一切,还未可知。

他摇了摇头,再无暇顾及其他,推开门匆匆去了。

当秦淮睡开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既没有躺在浴室冰冷的地面,也没有睡在卧室的大床,而是坐在别院大花厅的地面上,背靠着花厅里的松木柱子,目光所及,才发现自己的脚上连鞋都没有穿。

那双曾经被钟信在脚盆中揉搓过的雪白脚掌,此时却沾染着血污,踩在冰冷的地面上。

那冰凉的触感从脚心反射上来,才让秦淮从昏沉懵懂中真正惊醒,举目四顾,却发现大花厅里人影幢幢,似乎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