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落在沈焰的手背上,后者望着那泪水怔了片刻,像是无奈又痛心的笑了笑,拇指揉按着青年泛红的眼角,哑着嗓子叹道:“傻子,你哭什么……”
说话间他已坐到了底,臀瓣磨蹭着对方的阴毛,有些痒,但更多的则是酸胀与疼痛。可这对沈焰而言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他伸手在交合处抹了一把,沾染了一手亮晶晶的淫液,但没有血。
……看来自己比想象中还要厉害一点?想到这里沈焰笑了,他将手伸出来给对方看:“我没事……啊!”
谁知苏佳年突然发难,握着他的腰向旁边一倒,沈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时已被对方压在身下。苏佳年一手撑在他发边,另一手因打着石膏的关系,软软垂在身侧。年轻人一双眼哭得通红,像只发了狠的大兔子,沈焰忍不住抬手在他皱起的眉心揉了一下:“乖,笑一个……”
苏佳年受伤不便,无法阻止对方的动作,眼中泪花闪烁,轻声问了一句话:“……你刚才说的,还算数吗?”
“……什么?”
“把手环在我脖子上。”苏佳年舔了舔带着咸味儿的唇,“我要操你了,沈哥……”
沈焰本能照做,可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那人腰腹却突然耸动,粗大的性器借着大量润滑,撤出些许,猛然顶入,发出“噗嗤噗嗤”地声响。沈焰猝不及防间两眼一黑,只觉得小腹都被对方肏穿了,肠道内剩余的润滑剂被挤出来,穴口处水花四溅,苏佳年用力捅了几下,轻喘着气咬着对方泛红的耳尖:“沈哥,你潮吹了……”
“好好干……嗯!啊啊啊……别、别说话……”沈焰被肏的口齿不清,一张嘴便有唾液顺着唇角淌下来,只有本能搂紧对方结实的颈脖,发颤的双腿缠上苏佳年的腰,“快点……唔……还、还要……”
苏佳年见他这幅模样,只觉得一股热流用上下腹,没入对方体内的阴茎硬的发疼,恨不得将其肏进床垫里。肉体交合声啪啪传来,连带身下的大床都哐哐作响,大量润滑剂从被肏到有些外翻的穴口处溢出来,顺着臀瓣淌下,湿了大片床单。
沈焰只觉得快要死了,那又粗又长又热的东西一下又一下捅着他敏感的肠道,粗大的龟头长驱直入,擦过深处最敏感的那点,过电般的快感沿着脊椎直击大脑,疼痛很快被麻痹,习惯了被肏开的肠肉自主收缩,吮吸着想要留住那凶狠的外来物,前方的阴茎也在这一次次粗暴的肏干中微微站起,贴在小腹上流泪似得淌着淫液。
他两眼发花,一时不知今夕何夕,仿佛所有的苦闷与悲痛都被抛之脑后,唯余下快感铺天盖地,潮水般汹涌而至着将理智吞没……
这正是他需要的。
意识恍惚中,沈焰本能抱紧了身上之人,苏佳年的身体很烫,隔着被汗湿透的衬衫,他仍能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像是在腊月寒冬的黑夜里抱紧了一把火。
而那根又热又粗的东西此时深深埋在他体内,那么烫、那么大……仿佛要将每一寸空虚都填满,不留丝毫缝隙。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沈焰才如此鲜明的感受到他还活着,他的心脏还在跳动,他的血液还在流淌,他的灵魂不再是孤单一人,他在这个世界上还被人爱着。
“操我……呜……”祈求的话语被狂风骤雨般的肏弄捣得破碎不堪,沈焰的眼里全是泪,分不清是情动还是生理的盐水,年长的男人埋首在对方被汗湿了的肩窝,感受着侧颈鼓动的脉搏,以及相贴的胸口处,传来连绵不息的有力心跳。
苏佳年的眼泪像是关不上闸的水龙头,咸湿的泪水顺着热汗一同落下,支撑着身体的手臂用力到肌肉鼓胀,心口汹涌的情绪哽在喉头,他只能更加用力的肏着身下的男人,胯骨撞击着腿根一片通红,闭合的褶皱被干开了,润滑剂混着肠液被打成白沫,在红肿的穴口处糊成一圈。
“沈哥……沈……焰……”青年的声音中带着泣音,他一边抽着鼻子,一边将自己往更深处顶去,“我爱你……”
这三个字是那么轻,落在沈焰耳中,却要比整个世界都来得更加沉重。
他心绪大动,被压抑在心底的那股情绪终于被点燃,像是火山爆发的一个瞬间,他只觉得热泪淌了一脸,起伏的胸口哭得不受控制,本能伸手去挡,却又听苏佳年说:“沈哥,让我看看你的脸……”
沈焰的手臂停顿了几秒,终还是放开了,这个骄傲的、倔强的男人此刻哭得像个孩子,苏佳年忍不住俯下身,像小狗一般一点一点的舔去对方脸上的泪,末了用带着咸味儿的嘴唇吻住对方。唇齿交缠间,所有爱欲化作情动的吻,缠绵的唇舌紧密相连,如同两颗靠在一起的心……
最终射出来的时候,两人都只剩下喘气的份儿,特别是苏佳年,一手支撑了大半个小时,这会儿整个儿压在沈焰身上,用力过度的手臂本能颤抖着,被沈焰搂在怀里按摩。
后者抱着他亲昵了一阵,才将已经软了大半的东西撤出来,带出一串淫靡的精水……沈焰扶着酸软的腰肢爬下床,苏佳年想跟着下来,被他制止了:“你现在是个残疾人,碰不了水……我自己来就好了。”
说罢转身一瘸一拐的进了浴室,坐在马桶上长出一口气。
激烈的性爱将心头那股郁结之气发泄的差不多了,如今的沈焰已经可以冷静的思考问题,他打开热水,任凭其兜头洒下,将剩下一点儿不快也顺着水流一起冲进下水道里。
沈鑫死了。
如今他再去想这件事时,总有一种滑稽的荒谬感——都说祸害遗千年,那老头这辈子对不起的人多了去了,如今这么匆匆去了,总感觉便宜了他似得。
多年来的冷漠与疏离将沈焰心中的那点儿亲情消磨的差不多了,如今剩下的唯有血缘里天生的本能——所以他才会在刚知道消息时那样震惊,可现下想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多于的感觉,只是觉得有些遗憾。
他们本来应该还有一次会面才对。
沈焰想到了那一叠被烧掉的老照片,上面的沈鑫笑容灿烂,是个意气风发的有志青年……他又想起轮椅外的那一撮白发,那么苍老,再金贵的衣装也掩不去他的腐朽。母亲爱过的那个男人早就死了,而记忆里那个疼爱他照顾他的父亲,也很早就被时光的洪流带走了,只留下一具没有温度的骸骨。
若说真正叫他悲伤地,可能便是除此之外在这个世界上,他真真正正的举目无亲了——甚至还要去安抚亲戚和那群便宜的弟弟妹妹们,这么一想,沈焰又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