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说,”塞因摸了摸细韧的腰部:“你喜欢这样子。”
西林:“……”
大脑中冒出硕大的两个字——来了。
编造谎言是有风险的, 谁也无法断定未来的某一天谎言是否能成真。
他的确编造过两人亲密用餐的谎话,意图营造美满婚姻的假象,但这明显是经验浅薄的Omega凭空臆想出来的画面。
怀中抱O用餐什么的, 听起来似乎很浪漫, 实际操作起来,却既不方便进食也不方便亲吻,勉强亲上一口,还可能夹杂着黑胡椒的味道,毫无美好可言。
“哦, 那只是我跟你开的一个玩笑。”西林面不改色道。
塞因从容不迫:“没事,我们可以把它变为现实。”
西林的两只耳朵飞快显出几分薄红,嘴上说:“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塞因认真道:“既然你这么说过了,我肯定要努力满足你的所有心愿。”
西林:“我的心愿里暂时没有这一条。”
塞因不认同地看向他,说:“我明白的。”他倾身上前,将西林抱得更紧,将自己的下巴搁上了肩膀,他很喜欢西林口是心非的样子。
西林:“……”
卡尔维德先生到底明白了些什么?
他推了推肩膀上的脑袋——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演变成家风比较好。
“西林,你真好闻。”Alpha轻蹭向颈后的腺体,鼻息若有似无地洒在周围肌肤上,标记过后就无需严格地用药物掩盖信息素气味,离得近了,能闻到淡淡的味道。
西林迟疑了半秒,手上的动作改推为抱,轻声说:“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更改你信息素的方法,到时候你也能变得好闻。”
“你觉得我还会在意这些?”塞因笑了笑:“这世上,能够在信息素方面伤害到我的只有你一个人,只要你不嫌弃,那么是否好转都不要紧。”
西林皱眉:“我当然不嫌弃。”说完这句,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说的每一句,我都会放在心上。”塞因说,“不单单是怎么吃饭这一条,还有洗澡时给你递衣服,睡前要有一个晚安吻,甚至……”
西林头疼地打断道:“够了,你可以不说出来。”
塞因低着脑袋看了Omega好一会儿,没有继续列举下去,而是在对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在偌大的餐厅里,发出一声过于响亮的“啵”声,“好,我不说。我都记在心里。”
说着,塞因煞有其事地竖起一根根手指,似乎是在细数西林的婚后“愿望”。
“……”
西林的眼神逐渐危险起来,他恼怒道:“卡尔维德,你可以了,不许再提失忆时的那些事了。”当初趁人懵懂无知,任意扯谎;现在人恢复理智了,就很没面子了,“你要是真的都记在心里,那就先想想大学时的事情。”
塞因:“……”大学时不遗余力地“迫害”自家Omega是卡尔维德家主最甩不脱的黑历史!这就意味着,在往后的婚姻生活中,他已经失去了话语权。
虐O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都是一个学校毕业的,清算的本事谁也不比谁差。
塞因果然偃旗息鼓,举起双手主动投降。
西林说:“不管怎么样,既然你恢复了,以后就按时上班,一切照旧。”他刻意把最后四个字加了重音,免得某A仗势欺O,故意旧事重提,在他生气的边缘试探徘徊。
塞因维持着举起两只手的姿势,对西林的提议表示无条件认可:“好的,没问题。”
家庭主A的生活固然美好,但养O的快乐更加令人无法割舍。
“西林,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