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一切荒诞而夸张,奔逃的Omega汇成大军,开始了逃出学院的惊险之路。
“……”
就在他差点就要带着满腔的愤怒从睡梦中惊醒时,却瞥到了在角落里安静坐着的西林。
“是不是你搞得鬼?你在做什么?”
他咆哮着冲了过去。
西林收回终端,往后缩了缩。那双浅绿色的眼睛看着他,盛着塞因辨认不清的情绪。
“放开我。”
白天里没能圆满的姿势在梦中得以实现。他一把抱起缩在椅子里的西林,自己霸占了座位,然后以一个禁锢的姿势,将Omega按坐在自己腿上,双臂圈住。
“你很得意吗?看到我出丑,是不是已经准备好怎么在希尔面前抹黑我了?”
画面一转,希尔出现了,他也混入了奔逃的队伍中。
塞因急忙扔下西林,开始了追逐大赛。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期间跨越了五十米横杠,游过了一百米长河,荡着藤蔓飞渡巨坑,终于“扑通”一声压住了希尔。
“放开我。”
对方转过身,是西林·凯尔萨面无表情的脸。
塞因:“……”
没一会儿,他感觉手中的触感变得滑腻,不知何时西林身上的衣服不见了。
Omega偏白的身体被自己压住,肌肤表面隐隐还覆着一层水雾,像是不当心被冲上岸的水中人鱼,搁浅在Alpha的怀里,祈求将他放归河海。
……
半小时后,塞因彻底清醒。
谁也无法解释从回忆梦跳转到春梦的原理。
——但他想,也许那跟西林的睡姿脱不了干系。这不是一个受过贵族仪态训练的Omega,也无人有权去要求贫民窟出身的伴侣改正自己的生活习性,睡出标准的矜持姿势。
哲学大家菲尔曾说过,人类最大的自由存在于睡眠与梦中。
睡姿很难控制,正如春梦无法捉摸。
他不该是这么肤浅的人。三天前,他还在为希尔即将出国的事喝得酩酊大醉;三天后,他搂着西林毫无心理负担……年度最狗血的家庭伦理剧都写不出这么见异思迁的渣男,哪怕这件事上他完全能站在道德的至高点——谁让他失忆了呢?
但——接受得这么快,也许自己真的有渣A的潜质。
春梦后的冥想与哲思,总是那么的深刻。
身旁传来一阵动静,属于Omega白生生的手臂挣脱了棉被的束缚,暴露在了夜晚凉意中。
塞因:“!”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臂安放回被窝,又掖了掖被子。听着西林的呼吸声……忽然又想到刚才的梦。
塞因:“……”
美好的同居生涯,宁静的婚后生活,十分容易消磨Alpha的雄心壮志。
清晨时分,与卡尔维德老家主用过早餐后,夫夫二人礼貌地提出了告辞。照理他们都处在休假当中,再住一段时间也无妨,但西林似乎在家也很忙,终端上的通讯请求声一个接着一个。
被惊扰了清梦的Omega脸色烦躁,在第五次通讯响起时,他将终端扔给了塞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