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炎接得挺快的,秦放跟他说:“我已经在路上了。”
“你回来了?”刑炎在电话里问他,“出门前还没下雨?”
“下了,我没当回事。”秦放听见他电话里的杂音,挑眉问:“你在外面?”
刑炎“嗯”了声。
“在哪儿啊?”秦放问,“你回得来吗?我接你吧。”
刑炎说不用。
秦放皱了下眉:“那你怎么回?你还想打车啊,天真了炎哥。”
刑炎说:“等雨停吧。”
“雨什么时候停?”秦放都笑了,“要是不停呢?”
刑炎还要说不用,秦放说:“发个定位给我。”
共享了位置,离刑炎那儿十五公里,远不远近不近的一个距离,要是不堵车的话很快就到了,但是按目前的速度看估计还得一会儿。
这种天气刑炎指望打车是不可能回去的,路上出租都没几个,都找地儿歇了,跑两趟都堵路上了,闹心。而且行人都在打车,看谁运气好了。
秦放是一个小时过点儿接上刑炎的,刑炎已经浇透了。秦放把温度调高,跟他说:“你把外套脱了。”
刑炎脱了外套,秦放把出风口拨向他。
秦放随口问着:“来这边干什么了?”
刑炎把书包放后面,道:“有点事。”
他没说,秦放也就没再问。雷声轰鸣,车外暴雨一直没停,车里气氛倒是挺好的,有种被隔出一方天地的安全感。
秦放说:“看来咱俩确实挺火的,连我爸都看见了。”
想想的确很有意思,稀里糊涂就所有人都知道了,秦放说完自己都笑了。
刑炎朝他看过来,问:“说你了?”
秦放摇头:“没。”
刑炎看他一眼,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车里安静了很久。
后来刑炎突然开了口,低声道:“那天我说的话,你应该没有听到。”
秦放问他:“哪句?”
刑炎说:“你睡着了。”
“啊,”秦放点了点头,“你让我别捋了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