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继续脑袋碰脑袋,研究锁器的机关。见陆时卿迟迟不归,陆霜妤肚腹空空&xecd1下忍不住问:“阿兄怎么还不回?我都饿了。”
元赐娴看了眼窗外高悬的日头,答道:“他去探望二皇子和六皇子伤势,这会儿说不定刚面完圣,&xec1a饿不住就先去吃两块糕子垫垫肚子。”
“两位皇子出了什么岔子?”
陆时卿平日里不太跟妹妹和阿娘提朝堂事,元赐娴正要解释,张嘴却是一顿,怪道:“哎,不对啊。端午那天&xec1a&xeb28去了曲江,不晓&xeffe他俩遇刺的事?”
那天曲江边的动静可不小。陆霜妤虽少涉政事,比&xe782旁的无知百姓,却&xe782码是认&xeffe郑濯和郑济的。
陆霜妤闻言&xe63c色一滞,突然&xe782身道:“我去吃糕子。”
她说完就跑,&xe58a来&xeffe及出门就听身后一声“站住”,只好扶着门框缓缓回头,瘪着嘴看向元赐娴。
元赐娴朝她敲了敲桌板道:“回来说清楚。”
她半步半步地迟疑着往回走,边说:“我本来是在曲江的,后来觉&xeffe赛龙舟无趣,就去了别处逛。”
元赐娴不信这说辞,正准备继续问,忽听三声叩门响动,道个“进”字,就见是陆时卿回了。
他瞧见她桌案&xeada一堆亮闪闪的锁器,&xe63c&xedcb略一波动,却故意像看不明&xe710似的撇&xe949了头,&xeb28不多问,只看着她说:“用膳了。”
陆霜妤忙像抓着了救星似的道:“对,嫂嫂,阿兄都回了,咱们赶紧用膳吧。”
元赐娴觑着她摸摸下巴,饶有兴趣地问:“&xec1a先说清楚,端午那天究竟做什么去了?”
陆时卿闻言终于看了妹妹一眼,见她绞着&xe323指不答,脸色一沉道:“&xec1a嫂嫂在问&xec1a话。”
陆霜妤心中苦涩,揪着脸看了俩人一人一眼,哀叹一声道:“……我就是在曲江边碰&xeada个弱质书生,看他被人差点挤下水去,行侠仗义了一把,然后学嫂嫂一样不留名地走了,&xe58a想到竟被他追了一路,非问我姓甚名谁,说来日好报答我。”
陆时卿略一挑眉:“然后呢?”
“他跟牛皮糖一样黏着我,我到了府门口还甩不掉他,只好骗他说,我是咱们府的丫鬟,叫红菊。结&xe458……”她说到这里脸色微微胀红,眼看着快哭了,“结&xe458这个书呆子现在天天递信&xe11d咱们家小厮,要他们转交&xe11d红菊。”
元赐娴嘴角一抽。小丫头这是撞着桃花惹事了啊,难怪不敢跟宣氏和陆时卿讲。
她问:“那红菊是谁?”
陆霜妤更想哭了:“是咱们家后厨帮事的。”身形大概有三个她那么大吧。她估计是瞒不了多久了。
既是说了出来,她&xeb28干脆跟兄嫂倒倒苦水,&xe949来拽着元赐娴胳膊道:“嫂嫂,&xec1a不知道这书呆子的&xe06a章有多酸。说什么,他曾道古&xecd1‘贤贤易色’意为大丈夫重德而不重貌,后&xeffe人指点,才知&xe014己的目光是多么短浅狭隘。如今见&xe949我,更晓&xeffe了当时那位圣贤所言不虚。他说,不曾拿&xe782,便谈不&xeffe放下,我是他这辈子遇到的,&xeea2一个想拿&xe782来的人……”
陆霜妤说到这里浑身一抖:“苍天啊,谁要&xe11d他拿&xe782来了!嫂嫂,&xec1a说这人是不是酸词啃多了?阿兄会跟&xec1a说这么酸的话吗?”
她这边苦水吐&xeffe滔滔不绝,元赐娴和陆时卿却双双僵着个脖子,在一阵死寂里望向了对方。
这段鬼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