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不早说!”苏好破口大骂,看了眼身后穷追不舍的武校学生,“你早说是这样我就走了!我真是吃饱了撑的!”
“别骂了省省力气!”许芝礼也回头看了眼,“一会儿我往西去,你往东,跑过一条巷子就是人多的马路,要真被逮你就服个软叫声爸爸,武校生不打叫爸爸的女人!”
“开玩笑,老娘这辈子还没跟谁服过软!”苏好撒开许芝礼的手,跟她在岔口兵分两路,结果真被许芝礼这个乌鸦嘴不幸言中,还没奔出巷子,迎面出现一个从另一条路围追堵截而来的武校生。
苏好脚步一顿,后边两个也追到了。
她嗓子冒烟,站在中间腹背受敌。
雨渐渐下大,轻飘飘的雨丝慢慢成了淅淅沥沥的雨点。
巷子口那盏孤零零的老路灯散发着昏黄微弱的光,隔一阵就会闪烁着一黯。
“挺能跑啊?”身后那个高苏好一个头的男生笑了一声,跟边上人说,“我知道这女的,画画的,不用搞别的,把她右手废了就行。”
“好嘞丁哥。”
苏好屏息站在原地,垂在身侧的右手细细打起了颤。
三个人高马大的男生朝她逼近过来。
三米。
两米。
一米。
苏好的泪腺一瞬间释放出热意,猛地抱头蹲下:“爸!”
丁柏被她喊得一愣,伸出去拽她的那只手一滞,忽然看到地上多了一道斜长的人影,回过头去,见巷子口不知何时来了个人。
一个穿衬衫西裤的少年,身形颀长清瘦,侧脸匿在阴影里看不清。
丁柏眯了眯眼,“喂”了一声:“武校办事,没事让道。”
巷子那头,徐冽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袖口的纽扣,把袖子轻轻挽起,走上前来:“有事。”
苏好听到这声音一怔,猛地抬起了头。
丁柏挑了挑眉:“谁啊你?”
“她爸爸。”
“?”
丁柏还在发愣,徐冽突然一把拎起他胳膊,一个过肩摔把人狠狠掼在了水泥地上。
苏好懵在了原地。
其余两个男生一僵之下立马朝徐冽冲了过来。
徐冽闪身避开,反剪了当先那人的双手,把他脑袋往墙上重重一撞,手一抡卸了他一条胳膊,回身踢了脚另一个的膝窝,把人踢得扑跪在地。
苏好眼睁睁看着这三个身强力壮的男生摔进泥里又爬起,爬起又被打趴。
大雨如注,在小巷里铺下一道蒙蒙雨幕。
路灯黯了又亮,亮了又黯,光晕越来越模糊。
雨水一遍遍冲刷地上的尘泥和新鲜的血迹,直到那三人痛到满地打滚,再也挣扎不起。
徐冽站在雨幕里,静静扫视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三人,目光落到捂着肚子嘶嘶吸气的丁柏身上,慢慢走到他身边,屈膝蹲了下去,在他耳边压低声问:“刚说要废她手的,是你?”
丁柏紧紧咬住牙不作声。
徐冽拎起他的衣襟,将人一把重新掼到墙上,扣住他右手手腕用力一拧。
“咔哒”一声,丁柏的脸瞬间没了血气:“啊!”
苏好蹲在墙根浑身一抖,抹了把被雨水迷了的眼,怔怔望着徐冽。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晚辽,那我也叫各位一声爸爸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