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留行摇头,“不是,我……”
他迟滞半晌,哀叹一声:“我不小心的,你过来,我看看哪儿伤着没。”
沈令蓁缩头缩脑地躲在床角,义愤填膺地看着他,摇头示意不过去。
霍留行有心上前,一离开被衾的遮挡,又怕被她瞧见不太合适的场面,左右为难之下,决定走为上计,唤来蒹葭和白露给她检查有没有磕着,自己则转头去了净房。
一大清早来了这么一出意外,蒹葭和白露一头雾水地问沈令蓁,姑爷是不是欺负她了。
沈令蓁也是莫名其妙,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讲了一遍,委屈道:“我就是被汤婆子烫醒了,想把它拿掉,结果中了郎君一招。”
“汤婆子?烫醒了?”蒹葭奇怪地拎起床下已然冷却的汤婆子,“少夫人,您的汤婆子在这里,而且早就凉了呀。”
沈令蓁一愣之下伸手去探,“咦”了一声:“那我刚才是摸着了什么?”
蒹葭和白露愣了愣,迟缓地眨了眨眼,彼此对视一番,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答案。
蒹葭:要不要说啊?
白露:不说吧?
蒹葭:可是少夫人迟早要知道这些的。
白露:那要不……你说?
蒹葭吸一口气,张嘴又顿住。
沈令蓁怪道:“怎么了?你二人可是有事瞒我?”
“少夫人,”蒹葭眼一闭心一横地道,“您说的,那可能是圆房的用具……”
沈令蓁听她来来回回解释了一通原理,脸颊生红,只觉方才碰着霍留行的手都烫了起来,左一声“哎”,右一声“啊”。
“这……你的意思是,那样郎君会很难受吗?”
“通常是的,少夫人。”
沈令蓁一想起方才自己错怪了霍留行,顿觉惭愧起来。
待两炷香后,霍留行装得若无其事地回来,便从她的眼中,再次看见了当初那种慈母般的怜惜之意。
沈令蓁语不惊人死不休:“郎君,我才知道,原来你因为没有与我圆房,一直默默承受着本不必承受的痛苦,我……我对不住郎君。”
“……”
见他噎住,她支支吾吾地说:“都怪我一直不懂事……郎君,你还难受吗?要不我们把这房圆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