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霍府已是戌时末,霍留行一进府就问起沈令蓁的去向,得知她因不知他何时回来,已在自己院中歇下,本打算这便不去打扰她了,却见蒹葭匆匆迎了上来。
“姑爷,您去瞧瞧少夫人吧。”
霍留行只晓得她来了月事,看蒹葭这凝重的表情,眼皮一跳:“她怎么了?”
“少夫人自守陵寒过一冬后,这月事的日子便常常是紊乱的,这次因为吃多了寒性的螃蟹,身子更不舒服,回来就喊肚子疼呢。请来医士看了,说少夫人这是先前受凉后没有及时祛除寒气,需要慢慢进补调理,当下没有立竿见影的妙方,只能捂着汤婆子熬一熬。”
霍留行当即摇着轮椅往内院去,一推开门,便听见沈令蓁虚弱的声音从帐幔里传出来:“蒹葭?你来得刚好,这汤婆子凉了,你给我换一只……”
他起身上前,从她手里拿过汤婆子,递给身后的蒹葭,然后挑开帐幔,在床沿坐下来。
沈令蓁迷迷糊糊的,这才发现是他,忙要撑肘起来:“郎君回来了。”
霍留行把她一把摁回去,脸色难看得吓人:“这么大的事,怎么没跟我说?”
她一愣:“方才也没机会见着郎君。”
“我是说你守陵坏了身子的事。”他摇摇头,“算了,先不说这个,现在舒服了些吗?”
沈令蓁老实摇头:“还是疼得睡不着……”
霍留行起身到面盆里就着清水洗了洗手,擦干后,重新回到床榻边,手对手搓热乎了,问她:“汤婆子还没来,我先给你捂捂,哪儿疼?”
这还怪叫人难为情的。
沈令蓁肩膀一缩,朝里躲了躲:“不……不用了,我等等就好。”
霍留行气得眉毛倒竖:“你不说,我可瞎捂了啊。”说着一掌就要下到她身上不知哪个部位去。
“哎,”沈令蓁挡了挡,给他指了个位置,“就这里……”
霍留行把手伸进被衾里,掌心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覆上她平坦的小腹:“这儿?”
沈令蓁浑身紧绷地“嗯”一声。
他默默搁了会儿,觉得这架势不太对劲。汤婆子不动,是因为它不会动,可他会动啊。
疼了,不就应该揉揉吗?
他问:“我给你揉揉?”
沈令蓁又要拼命摇头,还没摇上,却见他自顾自已经开始动起来。
这下,她的身体绷得更僵硬了。
霍留行舔舔后槽牙:“再憋下去脸都红了,呼吸。”
沈令蓁这才发现自己在他手按上来的时候就憋了口气,一直忘了吐。
她赶紧换了口气,感觉吐气时小腹一下子鼓起几分,立刻又深吸一口气,继续憋。
霍留行好气又好笑:“你受刑呢?”
沈令蓁这肚子是忘了疼了,却真觉此刻被他滚烫的掌心揉摁着这么私密的位置,比受刑还煎熬。
她欲哭无泪地点点头:“郎君放过我吧,我还是用汤婆子好了。”
正拿着一个新汤婆子走到房门前的蒹葭一耳朵听见这句话,再火眼金睛地看清屋内情状,顿了三个数,一个急转身,立刻抬脚往回走。
不远处的白露一愣:“你做什么呢,快给少夫人送去呀!”
“嘘……”蒹葭推着她的肩,把她带离这里,“咱们少夫人不需要汤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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