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宁像个无赖,色色地凑到他耳边说,“你腹肌上那颗痣好性感的,给我摸摸看呗。”
江问身躯僵硬,心口像塌陷了一块,视线也跟着乱起来。
她还不肯罢休,又凑近了一点,两人贴的紧,骷髅项链硌到他胸口,硬硬的发疼。
见他没反应,逢宁收起漫不经心的表情,伤心地说:“江问,我后悔了,你不要跟其他女生在一起好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心里好难受,难受的天天上课听不了讲,睡不着觉。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对我的忽冷忽热,想你对我的爱答不理。”
“你也会难受?”他失了魂一样指责道:“你根本就不难受,如果你难受,为什么还在看相声?”
“我苦中作乐,我强颜欢笑。”
远处云层闷闷地传来轰隆的雷响,不出一分钟,豆大的雨珠应声而落。路上行人匆匆,走着走着都跑起来,急着找屋檐躲雨,没人关心这个角落正在发生什么。
“你骗人。”江问终于要疯了,他昏了头,连声音都格外委屈,“你明明不喜欢我。”
定定看着他,逢宁在雨声里轻轻地说,“我喜欢你的,你是我的小王子呀。”
他们身上都湿哒哒的。
江问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被她深情款款地拉起来,五指缠着,缠得他的心往下坠。
逢宁拉着他的手,放在唇边狎昵地吻了一下,又去亲他的唇。
坚持不过两秒,他就主动把舌尖伸出去。从尾椎骨的酥麻感瞬间遍布全身。
——叮铃铃叮铃铃
苹果的闹铃在微亮的晨曦准时响起,惊醒了这场荒诞又无厘头的梦。
像断片一样,江问背都汗湿了,他平复着呼吸,半梦半醒之间,脑袋还是混沌的,怔怔愣愣回不过神。
失落、难堪,懊恼,各种复杂的情绪搅在一起。他躺在床上闭了眼,又睁开,望着天花板,神志终于清明。
探手从被子里摸下去,一片黏腻。几秒之后,他捶了下床,暗骂一声。
周五,要放假的前夕,班里面总是格外地躁动。
今天轮到逢宁值日,最后一节自习课下了,她勤勤恳恳地扫地,拖地,把瓷砖地板拖的光鉴照人。等打扫完,教室人都走光了。
关好门窗,关掉风扇,检查电源,逢宁满意地拍拍手,背着书包下楼。
双瑶今天有事,要和家里人出去吃饭,她只能一个人搭公交车回家。
出了校门,经过路边小店,她溜去挑了一根巧克力口味的雪糕。没走几步,突然听到有人喊。
逢宁舔了舔唇上的糖渍,转身,看到一辆越野车缓缓减速,车窗降下,赵濒临从副驾驶探头,“逢宁你去哪啊,要不要送一程?”
“公交车站还有五十米,直接到我家门口,不用送啦。”
“你们都谁啊,要出去玩吗?”她好奇,弯腰看了看,开车的不认识,后面坐着的那位倒是蛮熟的。
江问坐在车里。看到逢宁举着一根快要融化的黑色冰激凌,带着惯常的笑,不经意和他的目光对上。
他浑身一僵,立刻撇开头。
赵濒临乐呵呵的,“明天我们吃完饭找你去玩啊,简糖?”
逢宁点头,“对,要来是吧,我等会回去就帮你们订位置。”
“多带两个人成吗?”
“成啊。”逢宁很爽快地答应完,又板起脸,严肃地说:“但也别太多,别把我喝垮了。”
后面有汽车按喇叭鸣笛,逢宁挥了挥手,“行吧,明天见,你们快走,快别挡道了。”
“哈哈哈哈哈,行,那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