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涛崩溃道,“许队,事多了去了,说也说不完。刘队那边又打电话跟我们要人,说是有个案子很奇怪,他们那儿新入职的法医没经验,要你去看看。还有就是天堂的事有进展了,我们找到线人了。”
“什么案子,老秦呢?”许星纯皱眉。
“他老人家早就回去过年了,不知道在哪快活呢。说起这事我就心痛,我今年大年三十又被排到班了我刚刚打电话给你,一直都没接,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许涛哀嚎,“你在家吗,我去接你?顺便出去吃顿夜宵”
“不用了,我现在不在申城。”许星纯语气很淡。
许涛:“哥!纯哥!你怎么就跑了呀?撂担子不管了,想我一个人熬死在支队啊?!”
“晚点联系。”说完就掐了电话。
付雪梨偷听到一点,她站在他身后问,“你是不是还有事没处理?”
许星纯看着她,“嗯。”
“哦”
付雪梨舔了舔嘴唇,像只被拔了牙的小猫,彻底乖了。
许星纯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又烙下一吻,“我处理完就来找你。”
“为什么你们这么忙啊你前段时间不是身体才刚刚恢复吗?”
以前在许星纯家住的时候,付雪梨就天天看他要处理很多东西的样子。一连串的事,忙得不可开交。
抱怨完,她主动讨好道,“那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回去,我可以陪你啊,等会去买个帽子口罩就行了。反正临市我认识的人多,随便打个电话喊个人送来也行。”
这副架势,恍惚又回到了当年在学校横着走的妖艳太妹。
只是邀功邀得太急切。许星纯还没说话,她的手机又响了。
不耐烦接起来,没想到那边的声音比她还不耐烦,“付雪梨,你回家回到现在一个人影子都没看见,要死啊?!”
付城麟脾气向来暴躁,“上次你把老子一个人丢在餐厅不闻不问,账都没找你算呢!齐姨知道你回来饭都做好了,全部人就等你一个人,怎么回事啊,看看这都几点了,又在哪鬼混呢你?!”
好不容易那边噼里啪啦机关枪似得笃笃笃完,付雪梨火气也起来了,大声说,“你对我温柔一点行不行?!什么鬼混,付城麟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今天给我爸妈去上坟了!”
那边果然安静了一阵子,态度软和下来,“你在哪,发个定位过来,我去接你。”
“不用了。”
“什么不用?”付城麟咬牙切齿,“你懂不懂事,几岁了还小孩心性,家里长辈都在呢。”
付雪梨仍想着怎么拒绝,就听到许星纯平静地说,“你衣服穿的太少了,回去换身衣服。”
“我可以路上买啊。”她口气依旧埋怨。
说完意识到不对,愣了一下。
自己表现得好像很想和他待在一起似的
握着手机站了几秒,有力的手握住付雪梨的后颈,拉近到怀里,另一只手抬起来。许星纯好像低声叹了一口气,“回去吧。”
她头埋在他的胸膛,嘟嘟囔囔,不准许星纯笑自己。
最后分开的时候,付雪梨居然破天荒有些依依不舍的感觉。本来想问一句,你会不会想我这种话,憋了半天没憋出口。
太酸了。
车上爵士乐缓缓流淌。
兄妹两一见面就拉下脸。随便扯了点别的话题,付城麟叹口气,问自己妹妹,“你怎么又和他到一起了?”
瞟了眼后视镜,他说,“刚刚我没看错吧。”
“许星纯啊?”想了大半天,付雪梨谨慎回答,“这事说来话长。”
“怎么个长法?”
“很长。”
付城麟很奇怪,“许星纯怎么这么想不开?”
他的语气满满都是遗憾,仿佛许星纯吃了什么大亏。一下就把付雪梨被戳中了,狠狠骂道,“你什么意思啊?”
付城麟气定神闲,“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没有一点逼数吗。”
“”付雪梨不说话了,否认不了。因为她一想到自己做了什么事,就心虚。
甚至连问都不敢问许星纯,他那几年发生了什么。
回了家,一进家门,齐姨可高兴,知道付雪梨今年回来过年了。早早地就把饭做好了,热情喊她起来。
“叔叔呢。”付雪梨问。
“等着呢。”
齐姨一家三口每年都在付家一起守岁,今年也不例外。付城麟今年带了女朋友回来,不是付雪梨眼熟的那个,但听说他们已经发展到要扯证的地步了。
吃过饭,她私下问付城麟,“琴琴呢?”
琴琴是学生时代就和付城麟爱恨纠缠不清到现在,也是付雪梨觉得自己堂哥唯一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