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见一下魏少,请问他现在在哪个病房?”
经理连连点头,笑脸盈盈,“我这就带二位去。”他的余光扫了几眼angelica身后穿着一身黑西装,戴着黑墨镜手里还捧着一束白菊花的年轻男人,总觉得有点眼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就是这儿了。”他将两人领到了豪华病房套间的门口,“我给您二位传个信儿?”
“不用了。”angelica露出一个职业化的笑容,“吴经理,我正好来这边跟您谈一下后续投资的事,我们借一步说话。”
董事长助理都这么说了,经理怎么敢推脱,他应着声儿,眼看着那个捧花的小公子推开病房门走进去,一转眼又合上门。
跟着angelica走出区,他才忽然发现不对劲。这个小公子手里捧着的花哪里像是探望病人的啊,一水儿开得贼好的白菊花,说是参加葬礼还差不多。
惹不起夏家的金主爸爸,经理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只能让魏家小少爷自求多福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进去病房的时候,魏旻正躺床上看着电影,优哉游哉,听见声响还吆五喝六的,“哎,你个护工怎么出去这么久,滚过来给我把床调高点儿,没看见少爷我看电影呢嘛,傻逼一个,不会干活就给我滚。”
夏习清一句话也没说,步伐沉稳地走过套间的外室,来到了魏旻的床边,这个眼高于顶的狗东西压根儿连看都没看来者。夏习清轻手轻脚摘下墨镜挂在胸前,伸手调整了一下他的病床床榻。
“这样可以了吗?”
“高了点儿……”魏旻忽然发觉声音不对,可受了伤脑袋被固定着,他也只能撇着一双眼极力去看,夏习清将手里的白菊花搁在桌上,很是体贴地凑到了他的跟前,掐住了他的下巴,“看清了吗?好看吗?”
“夏、夏夏夏习清?!”魏旻吓得跟见了鬼似的,说话都打哆嗦,“你、你怎么可能来这儿!”
“诶?不好看吗?”夏习清眼角微挑,笑得柔软,“魏少不是看上我这张脸了吗?”
他的手松开,眼睛瞟到床头柜上的一把水果刀,“我这来一趟,也没给魏少带个果篮,这样吧,我亲手给您削个苹果。”
说着他便挑了个最红的苹果坐在床边,仔仔细细地削着,长长的果皮堆积起来,落到白色的被子上。一面削,那双漂亮眼睛一面从头到脚扫视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魏旻,只见他胳膊也断了,腿也吊着,一张脸鼻青脸肿看得人反胃,“啧,周自珩下手也太狠了吧,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明明在我面前又乖又奶,听话得很。”
“你……你们俩果然有一腿!”魏旻又气又怕,“是不是他放你进来的!我告诉你,要是你敢对我做出什么事,我一定会搞周自珩,我去找记者,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一直连着的果皮忽然断了,夏习清的眉头眉头皱起来,露出相当不满的表情,“你试试?”
他的气场一下子就震住了魏旻。虽然怕,但魏旻心想自己在北京怎么着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周家势力大,那还能弄死他不成?这个夏习清又是个什么东西,一个破画画的居然敢这么嚣张。
“我不光试,我说要他身败名裂就是身败名裂!什么狗屁完美人设,我非他妈撕了……啊!”
惨叫声代替魏旻的狠话。他吓得瞳孔都扩散开,浑身发抖看着夏习清握住水果刀的手。
“你、你……”
被子上开始浸出血,夏习清利落地拔起刀,用那张纯真无比的脸看着吓到说不出话的魏旻,慢条斯理地笑着开口。
“你说你怎么这么有眼光,晚宴上百来号人,偏偏想操夏昀凯的儿子?”
“夏……夏昀凯?”魏旻惊得都忘了疼,“怎么可能……你是……”
夏习清隔着被子用力按了一下那团血痕,疼得魏旻叫个不停。
“我是学画画的,还算了解人体,下一次我就不会这么温柔,只捅你的大腿根了。”夏习清将带血的水果刀扔到桌面上,当的一声脆响。他站起来,抽出胸口的手帕仔细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你要是还妄想对付周自珩,”夏习清弯下腰,拍了拍魏旻那张令人恶心的脸,笑得狠毒又漂亮,“不管是你的项目,你的钱,还是你下边那玩意儿……”
“我都会让它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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