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因斯淡淡道:「怎么不带通讯耳麦?」
「光天化日近距离搜身,我可不想被打成马蜂窝。」
「让警察对着你扫射就安全?」
「当时的情况根本没办法等到后援才行动,你派的那些跟着我的那些千里眼,也不可能冲出来替我挡子弹。」
费因斯微微皱眉看向他略显得憔悴的侧脸:「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
陈仅不以为然地瞄了他一眼,语气仍有些挑衅:「好吧,我确实搞砸了,但也用不着落井下石吧?」
「知道错就好。」
陈仅听他这么讲,呵地一咧嘴,眼神清亮不羁,口头有些光火笑骂:「妈的,只差一点……」
「你是想怪警察吗?」费因斯扭过头看牢他,「仗着自己枪法好、军械全能、够能干架,就单枪匹马玩独闯?谁准你揽私活的?万一中东组追究起来,又是一堆麻烦。」
陈仅不能忽略他眼中殷切的关心,所以将脱口而出来的反驳又咽了回去,但嘴硬是本能:「又不是没做过。」
「偶尔放点血正常,但是你差点被自己人黑了,这说明你的策略本身就存在很大漏洞。我有让你保护好自己是吧?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
「老大,要耍威风,你不会回去耍啊!我也是要面子的。」
「早知道你不受教……」
「什……」可惜陈仅一句话还没出口,已经被费因斯并吞进嘴里,唇舌激战,狂浪卷着暗潮直扑面颊,正因为毫无防备,就愈发浓情肆意,也许是两人对彼此的气味的感觉太熟悉了,那种覆灭式的疯狂,完全似自发的本能。
骤然紧贴的躯体相互摩擦,随即引起了强悍而生猛的颤栗,一波波攻得周身都燃烧起来。陈仅有点慌了神,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被强吻了,但是每一次都似第一次那样紧张,那种亲密感都伴着惊悚的提示,他随时能接收到日益迎合的那份迷惘和心跳。无论多接近费因斯,他却从来不敢联想那人是自己的情欲归属。
费因斯的手指完全是情不自禁就抚上陈仅的胸膛,熟稔地挑开他的衬衣钮扣,用指腹时而轻巧时而又着力按压那已经绷紧的腹肌,陈仅挣扎着想提醒费某人他们身处何地,前面还有司机大叔,挡板都不拉,有必要用这招震慑人家吗?!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还有「场合」这个词?
可现在实在没什么力气推拒,他现在只想吃东西,先满足口欲才有色欲。但男人的身体就是那么不争气,渐渐地,整个人都热起来,虚弱断续地粗喘起来,睁着眼巴巴看着费因斯在自己的颈动脉轻咬吮吻,再沿着脖子辗转而下。
好吧,被挑逗得快现原形了……但自认为还没疯,基于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体力不够,所以也不想在车上被费因斯占了先机,万一真让这家伙勾引得逞了,前后好几辆车的,传出去他还要不要混了。
「喂你——知道我几天没洗澡了吗?拜托,别在这儿搞……」
费因斯抬起头,松开了手,并用一种微妙又隐忍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在说:我就当你害羞了。
陈仅暗自翻个白眼:「你这儿有水吗?」
「车载冰箱里有果酒。」
「谁会在车上放酒的?堕落的有钱人。」说归说,还是自取了一瓶,开瓶即饮,他快渴死了。
喝到一半,稍一停顿,突然扭头问费因斯:「嘿,你带钱了吗?」
「嗯?」
「现金,你身上有现金吧?」
费因斯西服口袋里只有几张信用卡:「没带现金。」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欧洲大款,怎么连现金都不带!有够抠门,都不用给小费的吗?」
「小费?你指的是......」费因斯掏出一张十美元,「这种?」
「靠,你以为我开口就要十万八万啊?你当我是什么呀!」说着就直接抢过他手里的纸币,直接开启呼叫器通知前座司机,「麻烦停车!」
司机踩下刹车回头看向费因斯,见老板没有反对,于是直接停靠到路边。
陈仅推开车门一个箭步飞奔向路边的快餐亭,豪爽地叫了两个热狗,一手一个,左右开弓大口咬下,唔……味蕾无限满足,胃里终于不用再叫得如泣如诉。
「先生,这个付美元要十二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