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月势均力敌,勾着他的后颈往下压, “嘴。”
夜静本如一面夕阳下的湖,两人心领神会后,如同朝湖心投掷了一枚石子。涟漪如花开, 漾醒了两岸春色。在欢爱这件事上, 林疏月其实并不扭捏羞怯。很多时候, 她还热衷主动,魏驭城便是唯一吃红利的人。
枕席之间,他的待遇实在优渥。
后半夜,他嘶的一声痛呼,不满地捏了捏林疏月的后颈。
“轻点儿,我疼。”
都是能折腾的主,这晚上加起来,可能都睡不够四小时。天光亮眼,魏驭城还不甘心,好像非要弄到她一遍遍求饶,方才罢休。
林疏月背对他时,实在忍不了,真心告求:“夏初还在下面等我。”
魏驭城越发恶劣,“谁在下面?难道不是我?”
林疏月无语,红着脸大叫,“救命!”
夏初等得快要破口大骂了,林疏月终于下楼。话到嘴边,可一看见她,夏初又把它们咽了回去。她啧啧感慨:“这也太猛了吧。”
林疏月穿着裙装式样的睡衣,小腿,手臂,脖颈与锁骨,能见到皮肤的地方,都是或青或紫的印儿。
魏驭城厉害。
魏董牛逼。
夏初对着二楼方向,竖起大拇指,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疏月脸色绯红,不自然地扯了扯裙摆。
夏初不再揶揄,往沙发上一坐,幽幽抿了口花茶,“余星出院后可小心翼翼了,天天眼巴巴地望着我,哎呦,那个小眼神哟,我都于心不忍了。所以过来问问你,你究竟什么想法呢?”
林疏月很直接,“生气。”
夏初无言,片刻后,点点头,“应该的,换我我也气。”
“这些年,很多人说我不容易,可我从没这么想过。直到余星那样的态度对我,我才觉得,自己是真的不容易。”林疏月说:“我不要他认错,只要他平安。这话你转给他听,姐姐还是很伤心。他带给我的这种伤心,远比旁的人更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