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驭城走过来,把垂落床边的被子一角拎放上去,沉声说:“何必做这么大的牺牲。”
林余星嘴角微颤,“非要死的话,我也要拉他们垫背。”
魏驭城笑了下,“气话。”
林余星眼里涌现湿意,“ 魏舅舅,谢谢你。”
魏驭城收了笑,神色也渐变凝重,目光沉下去,有难以言表的感慨,以及打心底里的疼惜。他什么都没说,掌心覆盖在他受伤的那只手上,“之后的事,交给我。”
夏初在一旁看了全程,真糊涂了。
出来后,她不停追问,“你们到底打什么哑谜呢?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啊。”
“法律上,林余星和生父母无法真正意义上的断绝关系。”
“所以呢?”
魏驭城脚步一顿,“但能剥夺他们的抚养权。”
夏初愣在原地,恍然大悟。
所以,林余星不是真的想自杀。
他挑的时间,是夏初平时回家的点,这样就很快就能被她发现。还有,手腕处的刀口也不深,没有下死手。
真要寻死,哪里还会给自己留一线生机。
遗书,报警,留下笔录,成为案底。再去起诉,无疑会增加胜算的筹码。而魏驭城在看到那封遗书时,已经洞察,他才会给阳平西律师打了个电话。
夏初一激动,连忙去找林疏月。
“星星不是真自杀,你不要怪他,他,他也很努力的。”夏初不停开解,替林余星说好话。但林疏月坐在医院外的园林亭子里,一句话也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