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驭城言间似有委屈之意,“林老师爱人的方式,嗯,很特别。”
林疏月挑了挑眼角,“那你换一个听话的。”
他笑,“倒也不是不听话。”然后侧头,在她耳边呢喃。
听完,林疏月脸色赧然,把头一偏,笑意散在夜风里。
“叶可佳的事,我没处理好,让你不痛快,是我的错。林老师可不可以给一个机会,假以时日再碰到这类事,我一定斟酌出更好的解决方法。”魏驭城再度握住她的手,体温攀延,心跳延续,“生气是应该,哪怕你说句分手,我都无二话。”
林疏月显然不信,唇角微微翘着,拿目光刺他。
魏驭城亦坦然,“等你顺过气了,再把你追回来。”
林疏月差点气笑,“我有的选?”
“你没的选。”魏驭城狂且傲,以沉静语气说出这四个字时,偏又带着天生的信服力。他目光忽的一软,满分真心:“我今晚把自己劈开给你看,好的,坏的,你爱听的,不认可的,哪一样我都不骗你。我家月儿,独立又清醒,温柔且强大,你该值得更好的生活。我说错的话,做错的事,气一气,怎样都行。只是,别往心里去。我什么都不怕,只怕你心里留了刺,那就拔不出来了。”
一席话,剖了心,掏了肺,魏驭城交出了自己那张底牌。
从此以后,底牌是她的了。
这时,钟衍过来寻人,一声声“舅舅,舅妈”叫得生怕旁人听不见。林疏月与魏驭城对视一眼,同时弯了弯唇。谁说小少爷不长心眼?明明心如明镜。
这里名花贵草,打理得生机勃勃。高矮参差的枝叶里,魏驭城唤了一声,“这里。”
没等钟衍找到,他和林疏月自觉走了出去。钟衍的视线落在他们牵着的手上,顿时笑容明朗。他忙不迭地讲述自己的劳苦功高,“会所不让进,是我下去接的人。一路没少说您好话,还有林余星那边,我都瞒着,愣是没透露一句风声。”
他满脸殷勤,眼神乖萌,头发丝儿都写着——这样的外甥不值得多一份零花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