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驭城原本是在和唐耀说话,也不知怎的就空出眼睛和耳朵, 手一伸, 直接盖住了杯口, “我喝。”
“喝了他的,哥们儿都排队呢,魏魏可不许偏心。”另一人马上接话。
啧,串通一气,都等着。
魏驭城难得顺从,说什么,便做什么。他今儿心情好,36岁又怎样,身边有人了。
发小几个闹归闹,都有分寸,不至于失态。
估摸他们也差不多了,魏驭城这才放下酒杯,勾了勾林疏月的手,“来。”
他先出去,过了会,林疏月跟随。
明珠会所是这些纸醉金迷场地的标杆,开了十几年,地位屹立不倒。魏驭城在这有专属包间,他常来,所以轻车熟路。
领着人去到外头的小花园,这里文艺安静,亭阁假山,引一渠活水做池塘,荷叶散落如镜池面,红锦鲤摇曳晃尾,点破夏夜的燥热,自得其乐。
魏驭城没忘把她送的礼物也拎出来,轻轻晃了晃,“是什么?”
林疏月说:“你回去再拆吧。”
魏驭城便听了话。
两人静默站了会,魏驭城指了指她的手,“我看看。”
两周前撕扯荒唐,现在还留着明显的紫印。他的视线低垂,眼角眉梢透着无尽懊悔,指腹在上面摩挲,低声说:“下手重了。”
林疏月低头看了眼他手心,一个个被碎片扎的小伤口,跟筛子似的。她嗯了声,“半斤八两吧。”
四目相对,情绪千帆过,只留淡淡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