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月难受得眼睛都红了,一咳嗽就有点眼泪在眼眶打转,像初酿的桃花酒。魏驭城看着心疼,见她没力气,说:“别使力,衣服我帮你换。”
林疏月乖得像个小机器人,伸手,举手,任他拎着汗湿的睡衣捣鼓。女孩肤白如雪,魏驭城像在仔细剥鸡蛋壳。她里面只罩了一条短薄的半截背心。林疏月很正,不用穿都很有形状,像两团圆滚滚的雪球,配上她现在的状态,很容易让人升腾起变态的破坏欲。
魏驭城沉默寡言,也如机器一般,慢慢吞吞地帮她穿衣服。这套是系扣的,从下面往上,一粒一粒扣得仔细,过了会,扣不动了,卡在温柔起伏的最高点,魏驭城干着嗓子,“衣服小了,换一件。”
他起身快,转过背,额上的汗坠落。
魏驭城深呼一口气,以意志力强逼自己,现在还不是做畜生的时候。
折腾到三点多,林疏月烧退了,终于沉沉睡去。
魏驭城掐了把眉心,抱着她也凑合眯了会。
翌日,大晴天。
但林疏月醒来时,室内一点都不刺眼。魏驭城不在,窗帘被他体贴拉上,只留了一掌宽的距离透光。怕吵醒她,所以魏驭城没发短信,而是手写了一张纸条用香薰盒压着。
-睡醒吃早餐,风大,别外出,中午过来看你。
魏驭城写得一手好字,清隽秀丽又不失笔锋凌厉,拿出去当字帖卖也一定销量领先。林疏月捏着小纸条看了又看,这才注意到,昨晚散落一地的衣服收拾得干干净净,药盒也整齐码在显眼处,是怕她忘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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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中集团。
魏驭城早上有个海外视频会议,缺席不得。汇报时拖长了时间,会议结束已是十一点。魏驭城回办公室,钟衍也来了。拿着本单词手册,跟无骨人似的瘫睡在沙发懒懒散散地读。
自从那天下了命令,小子倒也听话,每天过来象征性地背一页单词。
魏驭城一进门,钟衍立刻弹坐得笔笔直直,朗诵声高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