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驭城手持酒杯,杯底朝桌面磕了三下,然后一口饮尽。空杯朝下亮了亮,一滴不剩。
陈刚眼神眯了眯,没敢表现太明显,但魏驭城这种身份,无疑是给了他脸面和台阶。于是顺杆而下,也笑着倒了杯酒,一口喝完回敬魏驭城,“魏董大气。”
魏驭城颔首一笑,慢条斯理地将空杯放回桌面。他没急着走,而是看向陈刚旁边的胖子。
目光太锐利,如干涩的寒风咄咄逼人。那胖子不由后退一小步,无形之中像被电泵抽压所有氧气,莫名觉得窒息。
魏驭城朝他走近两步,神色严峻压迫。还没等人反应过来,他猛地伸出右手,掐着胖子的脖颈往墙上顶。胖子底盘不稳,像只任人拿捏的灌水海绵,中看不中用。
任他死死挣扎,舌头往外吐,魏驭城不松半分力道。手背青筋微凸,根根凌厉分明,是下了狠劲。
“下次坐坐之前,先看看对方是谁。”魏驭城一字一字平静道:“管好嘴,才能保住命。”
松了手,魏驭城颔首,“姑娘们在不合适,陈总这桌我请,人就带走了。”
语毕,他箍着林疏月的手臂,又指了指申筱秋,一并走出包厢。林疏月怒火难消,“凭什么向他道歉!他就是在做坏事!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霸道车横停在芙蓉楼外,魏驭城让申筱秋在旁等着,然后不算温柔地把林疏月塞进后座,自己也坐了上去。
车门关,魏驭城冷静质问:“你看到有什么用?你有物证还是人证?”
“申筱秋裤子上有血!今天又出现在这里!那群男的能干什么人事儿?!”林疏月气炸了,串起所有细节和因果,她一想到这些肮脏东西,心里难过得要死。
“就算是事实,你也要讲究证据。”魏驭城保持理智,没有顺从的诱哄,没有无脑认同,“你一个人贸然过来,就是一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