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个发光体,在讲台前熠熠生辉。钟衍认真听,觉得这些东西似曾相识。环境很重要,一旦想开小差,可瞥见这群求知若渴的学生,便会觉得,浪费是罪大恶极。
这是钟衍近三年,第一次有了迫切的,自愿的,想回归学海的冲动。
下午的是高二年级的课,结束后,林疏月想起上午在初中部还有教案忘了拿。钟衍陪她走了一趟,路过教室时,里头还在上政治课,林疏月下意识地看了眼,结果发现,靠窗边,申筱秋的座位是空的。
到办公室随口问了句班主任,“赵老师,申筱秋下午请假吗?”
“没请假啊。又走了?”赵老师皱皱眉,“好几个礼拜了,今天周四吧?每周都是星期四下午跑了。我问过她,她只说家里有事。”
申筱秋家里就一个精神状态不佳的大伯,穷苦孩子早当家,老师于心不忍,一般也不会严厉批评,只觉得可惜。
出校门的时候,林疏月不放心,“钟衍,陪我去家访吧。”
钟衍第一次看到申筱秋家的房子都惊呆了,“卧槽,远看我还以为是养殖场之类的。这,这能住人?”
“你是好日子过惯了,对很多人来说,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是奢求。”林疏月敲门,没人应,但是门又没有关紧。她便自己推开走进院子。
脚步声太轻,屋里的申筱秋没听到,转过身一看是林疏月,她顿时吓得脸发白。
林疏月皱眉,“你怎么哭了?”
申筱秋猛摇头,慌慌张张地去收拾刚换下来的裤子,把它背在身后,拽得紧紧的。林疏月宽了宽表情,笑着说:“老师只是路过,你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