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月眼神变温,像春雨洗礼,柔情泛光。她直起背,自上而下望着他。胆怯散尽,矜持也成了最无用的东西。
在这个男人面前,做自己似乎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
林疏月像只山野小妖,不当回事地挑衅:“那魏董做好破产的准备。”
之后的一切,如枯柴遇火星,在温情与疯野之间回旋。
林疏月发现,这男人是越来越难招呼了。
总之一直皱着眉,板着脸。一手捏住她后颈,不对劲了就往上拎拎,轻了就往下拍拍她脑瓜子。
最后一步时,林疏月看他变戏法似的从衣袋里拿出一盒东西。她边咳边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魏驭城不想腾出手,侧开脸,牙齿咬着锯齿状包装袋一下撕开,声音有些急:“来之前,从李斯文那拿的。”
林疏月震惊,“李秘书出差为什么会随身带这些?”
“他上次用剩的。”魏驭城皱眉,不想她这时提别的男人:“专心点,别待会又哭着掐我。”
灯影灼灼,人间月色无双。
魏驭城舒缓说:“小树林名不虚传,依山傍水。”
林疏月累得像条溺水狗,眼睛都睁不开,没多想地指出不对,疼着嗓子嘀咕:“这里没有河,也没有湖,只依山,不傍水。”
“胡说。”魏驭城低声笑,佻薄浪子一般,“林老师刚才,明明凿了条小溪。”
“?”
“溪水哗哗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