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把人送回家,路上就给保健医生打了电话。进门,钟衍一个飞身跑过来,“我去,舅你能不能别硬扛,都这样了还工作呢。扎个吊瓶也不会影响你的帅气啊。”
魏驭城睨他一眼,“不然呢,我拿什么养你。”
钟衍自觉领用“废物点心”的头卡,但这一次,不怎么甘心地辩解:“我以后会给你养老的,你信我。”
李斯文也笑着解围:“小衍最近很用功,上回还让我给他买汉英词典。”
“自己不会买吗,使唤我秘书。”魏驭城说:“臭毛病,不许再惯着。”
他嗓子哑得很,不难听,反倒有种消沉的性感,挠着耳朵,格外有说服力。人随医生上了楼,钟衍站在楼下小声嘀咕:“这话怎么跟林老师说得一模一样,怪默契的哈。”
魏驭城对头孢过敏,格外慎重地打了试验针。四瓶水先开着,没个三小时不得完。
难得的,魏驭城睡沉。
沉到连楼下钟衍不小的惊呼声,都没能将他吵醒。
五点多,还剩最后半指药水,医生进来拔针,魏驭城睁开眼。困顿未醒,脑子像重启的机器慢慢运行。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眼。
床尾方向,林疏月身影窈窕,她靠着书桌沿慵懒站着。见他醒,脑袋歪了歪,目光有意无意地轻轻打量。
魏驭城分明看见她在笑。
医生拔完针,叮嘱他按压五分钟,走后,魏驭城忽然松了手,故意让棉签落地,手臂懒懒垂于床边。针眼很快渗出血渍,他无事人一般,眼睛看别处。
林疏月走过来,拿了根新棉签,然后蹲下帮他按压住针眼,“35了吧魏董,有点不符身份了。”
魏驭城依旧心安理得,目光灼灼,“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