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驭城刚洗完澡,穿了件深色绸质睡袍。衣襟斜斜往下敞,隐约可见胸腹线条。白酒热身体,他觉着热,特意调低了空调温度。
敲门声响,魏驭城:“进。”
钟衍先是探出个脑袋,又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喝了这个不头疼,舅,你喝一瓶呗。”
到了这个位置,魏驭城这几年很少在应酬局上喝业务酒。但年轻时候也是海量,家大业大,身不由己亦时常有之。钟衍记得,魏驭城喝过量的时候,胃总难受。
“我们小年轻都喝这个。”钟衍嘴瓢。
魏驭城微眯眼缝,目光压过去。
他立刻意识到关键,嬉皮笑脸地讨好:“您也年轻,所以我才拿过来的。”
鬼滑头,魏驭城看破不说破,钟衍有这份心意,他多少也觉得慰藉。于是很给面地喝掉,带着果香口感偏酸,并不难喝。
钟衍双手插袋,贼酷地离开。魏驭城心情不错,连带着觉得这小子的一头黄毛也没那么难看。
酒精催眠,魏驭城难得这个点觉得困乏。但一点不到,魏驭城就醒来了。一背的汗如流水,头痛欲裂。睡前的冷空调忘记关,这会儿如寒意刺骨,刺得浑身发软。喉咙间还有钟衍那瓶醒酒饮料的甜稠腻感。
连续一周的阴云天终于转性,晴阳露脸,高楼耸立里的CBD商圈都显得颜色鲜丽许多。林疏月最喜欢直通明珠金融中心的这百米梧桐大道,泛黄的叶片像天然的竹筛,阳从其中细碎洒落。
“早啊!月月!”
林疏月转头看见周愫,“早啊愫。”
“我这周快累死了,昨天加班到十点。”周愫挽着她胳膊撒娇,“终于解放了。明天周六,你陪我逛街呗。”
林疏月:“那可能还真不行,昨晚上公司发了通知,明天我们部门团建。”
周愫:“去哪儿啊?”